看王秀菊那样,心情大好,心想先让闺女进了门再说,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实在不行就说摔了一跤流掉得了!
于是她便掐着腰,绘声绘色地说,说自己闺女怎么难受,怎么想吐,说怎么怀上了,还说“你儿子干了啥你问问你儿子去,我闺女那天回去就哭了,说被人家破了身子”!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周围几个村都知道了,还能怎么着,王秀菊没办法,急匆匆地把自己陵城的儿子招来,一起商量,最后还是决定,赶紧娶进门。
当商量定了后,她看看旁边自己那一直闷不吭声的儿子,叹了口气:“你啊你,你早说你把人家身子要了,我也就不闹腾了,既然怀上了,就让她进门,不过彩礼啥的别想要了,随便娶进门得了!都不是干净身子,还怀着咱家孩子,她也没资格拿乔!”
林荣棠沉默地抿着唇,看着窗外,依然什么都没说。
最初村里开始那些闲言碎语的时候,冬麦根本是无视。
从不能孕育被婆家指摘,到轰轰烈烈的离婚,再到当街被林荣棠辱骂,经历了这么些,她也想开了,自己的日子是自己的,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别人再是贬低,自己也不会因此过得差,别人再是夸赞,也不会给自己一毛钱,所以,管它呢!
到了后来,就没怎么有人议论她了,大家都热火朝天地说起孙红霞,说孙红霞怎么和人家林荣棠搞上了,肚都大了,说得绘声绘色,还说孙红霞在家哭得眼睛都肿了,陈老丫气得要死,把自己闺女了一顿,现在是逼着林家必须娶自己女儿。
“作孽啊,林家要了人家闺女身子,竟然还得人逼着才娶。”
“可怜了红霞,不过红霞也是傻,都八字没一撇呢,哪能就这么应了!”
就在这番议论纷纷中,孙红霞红着眼圈羞羞答答地去了一趟公社卫生所,大家更加确认了,看,这可不是怀上了。
这种津津乐道的八卦中,自然也有同情,同情地看着冬麦,瞧,你嫁过去一年都没怀上,人家才搞了搞,就怀上了,同样的犁,不同的地结果就是不一样。
对此,冬麦心里依然是波澜不惊。
她不能生这个事,她早就接受了,就像沈烈说的,女人这辈不一定非要围绕着生不生的,她还可以有许多事要做。
她不能生,她依然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当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这件事,甚至无关于沈烈是不是要娶自己了,遇到沈烈,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冬麦家里人,听说孙红霞怀上的事,自然是有些担心,不过看冬麦并不当回事,也就不理了。
这天,天还没亮,冬麦就起来了,刚收拾好,沈烈便推着车子进门了。
之前沈烈带着她去公社里照结婚相,那次已经说好了,这天沈烈带着她去陵城,要给她买衣服。
按照习俗,男女在结婚前,要给新娘置办新衣裳,一般都是男的带着钱,领着女的去买,以前只不过是去公社买,这几年大家条件好一些了,讲究的就去陵城了。
其实冬麦并不在意那么多,她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她不是头一次结婚,犯不着那么讲究,可是胡金凤讲究,沈烈也坚持。
沈烈进屋坐了坐,喝了口水,这个时候江春耕进屋了,面无表情地说了声:“驴车套上了。”
胡金凤一听:“行,春耕,你赶着车把他们送到路边吧。”
江春耕点头,也就出去了。
沈烈背着一个军绿色带了红五星的军用挎包,和冬麦一起出去,驴车就停在外面街道上,沈烈和冬麦上去,江春耕便赶着车出村了。
冬麦坐在车帮上,看自己哥哥:“哥,嫂今天不吐了吧?”
江春耕:“还行。”
冬麦随意和哥拉着家常,心里却是感慨。
要不说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