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沈烈要贷款的事。

沈烈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想着进梳棉机，改造梳绒机。

王书记一听，特别有兴趣：“这如能改造成，那敢情好，这梳绒机太贵了，三四万一台，你说谁卖得起？前几天咱们社办厂子的老胡还在这里跟我抱怨，说是现在社办的厂子没法干了！”

沈烈一听，便：“自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社办企业是不好干，现在都是勉强维持着吧？”

社办企业，也就是社队企业，说起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公社工业化，于是各农村民公社和生产队就开始办集体所有制的企业，但是这几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社办企业的心就散了，村里农民有些干工副业的能，家都跑出去单干了，比如像路奎军这种，就是其中的领军，而像路奎军这种先富裕起的，又带别的村民，开始搞“户联合”，利用原社办企业的那摊子资源，自己搞个体企业或者户联合企业。

这么一，社办企业就更显衰落了。

提起这个，王书记就开始倒苦水了：“可不是嘛，咱们公社里的老胡，那次老路弟弟结婚，咱不是一起吃饭了吗？现在是要资源没资源，要没，前一段，咱说可以投入一些资金让他干啊，可是现在家都瞅着搞羊绒加工，羊绒加工要梳绒机，咱们是社办企业，要想搞梳绒机，一台不行，总得几台，三台梳绒机就是十万块，这怎么搞？搞不起啊！”

沈烈听了：“老胡那里，目前打算是什么？我打算用梳棉机改造梳绒机，如是做深加工的山羊绒，净度比较高的，怕是难，毕竟不是正经梳绒机。不我估摸着，粗加工是没问题，我看路哥那里的下脚料，里面也有羊绒，如能将里面的羊绒梳出，那利润应该非常可观。”

下脚料，是土和毛渣的混合，里面也有羊绒，但要想离出，工成本太高，根本不值当，这个拿去卖，概也就是六七块钱一公斤。这个成本，别说是梳出羊绒，就是搞出毛渣子，到时候卖给毛毯厂去制造毛毯，那利润也让咂舌了。

王书记一听，睛都亮了：“行，那你试试，你这个梳棉机改造梳绒机的计划如能成功，到时候我就拍板买，社办厂子那里，一个个都等着这事呢，老胡为了这个找我好几次，你说现在家都单独出去干了，可社办的厂子，也得要一条活路，不然那么多工等着吃饭，总不能让他们回家吧！”

沈烈便笑了：“这个我一直在研究，两天，我还得去一趟天津，之前我认识了天津纺织工业院的一位教授，对可以给我技术指导，我正好去那里取经一趟，跟家其中的经验技术。”

王书记连连拍桌子，激地：“行，行，那你好好干，能干成，我给你作保！至于信用社那里，我经和他们打招呼了，款子再难，也给你提前放。”

说话，陆靖安进了，提着一壶热水，进的时候低着头。

王书记一看陆靖安，指挥：“先沏茶。”

陆靖安没看沈烈和冬麦，他沉默地去，沏茶，热水咕咚咕咚地倒进白瓷茶壶里，茶壶是嫦娥奔月的彩图，他毫无意识地看着，前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怎么干事的？”王书记刚才和沈烈聊得激，正在兴头：“拿，我倒。”

陆靖安猛地一回神，这才发现，原是自己不小心把热水倒桌子了，他忙低头连声歉。

王书记手一挥：“行，你先出去吧。”

这边陆靖安涨红着脸出去了，出去后，关门的时候，他听到王书记和沈烈冬麦说话，马变了语气，笑着说：“这是刚的年轻，不懂事，做事也毛躁，这就得历练历练！，沈老弟，咱们继续讲！”

王书记那里出，冬麦心情特别愉快，比起路奎军家的二百块，这三十块当然不多，但是能挣一个是一个，反正再累也就是一天的功夫，这对说经很满足了。

而沈烈那里，看起梳棉机改造梳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