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婶和冬麦先两个孩子放下,之后便收拾着准备做饭,话间,胡翠儿便来了,今天不值班,正好闲着。
来了,和大一叨叨,冬麦才知道,原来王秀菊现在每天做牛做马地伺候着孙红霞,但是孙红霞还整天拿样,踩着鼻子上脸的,王秀菊愁得要死,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孙红霞肚子里有自己大孙子,憋屈死也得忍着。
王秀菊发电报谎称自己要死了,把两个儿子骗回来后,着滚地要两个儿子想办法,反正他们得把自己弟弟捞回来,要不然就让他们帮着林荣棠养儿子。
问题是两个儿子虽然一个在首一个在陵城,也是普通上班的,哪有什么办法呢,于是王秀菊逼着戴向红,认为“在医院当护士,肯定不少有钱有势的”,又逼着林荣辉去找关系,林荣辉能有什么办法,就回找找老丈人那里,人霍志诚不是受的主儿,一听就不乐意,两口子才吵起来。
“依哪,那个大儿媳妇人主意大着呢,哪是林荣辉能摆弄的,不定这一次就离婚了呢!”
“为了一个儿子,弄得另一个儿子离婚,也是够折腾的!”
大伙笑起来,很有些热闹的意思,不过冬麦想想霍志诚,其实还是有些担心。
刚才那么多人,也不好什么,但还是盼着霍志诚能顺利,别管离婚不离婚的,希望能好。
当晚,又有消息传来,是霍志诚还真回去首了,人一个人花钱雇了一辆驴车带着孩子去陵城,直接买票回去了。
林荣辉子不保,得大骂,王秀菊也骂,这种儿媳妇不该进门,以后干脆不要了,再娶一个!
但是媳妇走了,人还是得想办法救,于是林荣阳又去求了孟雷东,求爷爷告奶奶好话,最后孟雷东倒是同意捞人了,但是之前那笔羊绒的钱,就得一笔勾销了,还有林荣棠里的三台梳绒机,暂时也不能让他用了,以后就各干各的,没关系了。
王秀菊自然不舍得,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关键是把这银行贷款还上,把儿子捞出来是正经,赶紧催着林荣阳答应了。
答应了后,倒是也好办,孟雷东找人在派出所见到了林荣棠,林荣棠签字画押,之后孟雷东交钱,算是还了债,林荣棠终于出来了。
派出所的封皮以撕去了,这边封皮刚撕掉,那边孟雷东的货车就来了,来了两辆货车,下来一帮人,把三台梳绒机全卸了拉走,又把能带的全带走,就连最后一点毛渣子也让人搬上货车了。
王秀菊在那里着宅子,眼睁睁地着人把东西给拉走,拉得啥不剩,心疼得眼泪往下掉:“这是什么世道啊,什么世道啊!”
但是又能怎么着呢,只能忍着。
好在林荣棠回来了,被放回来的林荣棠,神色倒是如常,回到里,一子商量了一番,林荣棠便去后街的院子,去西屋里,寻他藏起来的羊绒了。
这是他唯一的指望。
他进去的时候,唇边带着一抹志得意满的冷笑,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王秀菊扶着他,叹:“啥没了,啥没了,不过你也别难过,咱好歹有个喜事。”
林荣棠茫然地抬起来,向自己娘。
王秀菊:“你媳妇怀上了!红霞有身子了,带着去公了,是已经怀上两个多月了,快三个月了!咱们以后也不图别的,就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养着就行了!”
这话一出,林荣棠直直地着前方,两眼呆滞,木木地僵了许久,最后身子一歪,栽那里了。
冬麦听这消息,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林荣棠的,保不齐是哪个男人的,估计是在村里找了一个勾搭着。
别人起这事,便激动地着,倒是仿佛应该给个回应,冬麦便笑叹:“那真是不错。”
这种事,不会去戳穿的,人愿意当老王八就让人当呗。
从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