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见此,便提醒他:“孟总,你现在住在我妈以前的旧房子里,路大哥把你带回来的,你还记吗?”
孟雷东费力想了一会,记起来了,声音粗哑地问:“现在什情况了?”
冬麦便快速地和他说了现在陆靖安的情景,以及目前律师交待的:“孟总,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不过那几份件都需你签字,不然我们的流程没法。”
孟雷东想了一会:“我明白,路大哥和我说了。”
路奎军救了他,他心里明镜似的,路奎军很敬重,尊称一声大哥。
冬麦见他这样,总算松了口气,别管腿瘸了还是哪里受伤了,反正脑子清醒的,那就够了。
当下赶紧翻出来那件,有是涉及雷东集团的,有是涉及这次的车祸和私立医院事件的,冬麦想着事关重大,给他读读。
孟雷东却道:“给我笔,我直接签吧。”
冬麦提醒:“你还是应该看看。”
孟雷东:“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说很有分量,冬麦倒是意外了下。
其和孟雷东并不太熟,尽管大家同十几年,但和孟雷东直接打交道的一直都是沈烈,和孟雷东,也顶多是偶尔饭局碰碰杯,见面寒暄几句。
唯一的交道,也许是糕点铺子了,当时想把糕点铺子往外省扩张,孟雷东帮过一个忙。
轻笑了下:“孟总这说,那我和沈烈必竭尽所能,帮你拿回一切。”
孟雷东身体太虚了,冬麦便将笔放在他手里,由冬麦将纸展开,孟雷东微侧着身签字。
总算将所有的字签完后,孟雷东的手已经没什力气了。
冬麦收起件:“孟总,我带了一稀粥,让路大哥喂你吃了吧?”
孟雷东点头。
冬麦和他告辞,起身走。
孟雷东微侧着身,突然道:“冬麦,其以前我见过你。”
冬麦惊讶,回过头,看向孟雷东。
孟雷东依然保持着侧身躺着的姿势:“你还记,很多年前,当时你还在学,你曾经帮一个年轻藏过一本书吗?”
冬麦愣了下。
孟雷东费力地解释:“很久前了,在公社学校后面的那条小路。”
冬麦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读初二,正是公社里闹凶的时候,遇到一个年轻,怀里揣着一本书,被家追,好像是那本书有问题,当时正背着书包过去学校,就帮他藏起来了。
不过那个时候天很冷,那个年轻带着雷锋帽,只隐约记那个的侧脸。
望着孟雷东,隐约感觉到了几分熟悉,之后便笑了:“原来是你!我知道了,你当时是给孟雪柔送粮票去。”
孟雷东静默地望着冬麦,喉结滑动,之后终道:“。谢谢你,当时你帮了我。”
冬麦:“没什,举手之劳,我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你!”
其想想倒是也能理解,闭塞的公社,怎会有那样一个穿着棉大衣的男青年呢,也只有孟雪柔的哥哥了,那个时候他应该是给孟雪柔送粮票。
只是当时冬麦并没把这事联系起来,至后来见到孟雷东,并不是什愉快的场景,更不会想到了。
想想这事,还是有不思议:“你怎认出是我的?你什时候认出是我的?”
这一说,彼此也都想起那场婚礼了,陆靖安和孟雪柔的婚礼,当时孟雷东大怒,如果不是沈烈早有准备,孟雷东不会让他们随便离开婚礼现场。
孟雷东别过眼去:“开始没想到,后来突然记起来了。”
冬麦看他这样,想想这件事确尴尬,也就不提了:“你好好养着身体,我和路哥说声,让他喂你,你想吃什尽管说。”
孟雷东点头,沉声道:“好。”
拿到了孟雷东的签字后,冬麦直接开车过去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