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 现实就是不可理喻且充满了戏剧性。
做爹这种事,也能轮流来。
哪怕越莲再怎么不愿意接受,尹榕是他的父亲这个事实也基本上算是铁板钉钉了。
被月前辈强行推到尹榕的面前, 逼着叫爹的感觉分外憋屈。越莲看着尹榕,支吾了半天,硬是没有叫出口。
尹榕见状, 扭头望向月前辈道:“他不叫,我是真的想不起来。”
月前辈美眸竖起,瞪向越莲。
越莲被这死小孩气得脑仁疼,如果他有罪, 拜托天道直接制裁他,而不是被他娘逼着管尹榕喊爹。
三个人在这边为喊爹的事情僵持。
而不远处, 玄墨常威还有褚泽明则津津有味的看戏。对于越莲皮到自己的老子头上遭了报应这件事,几人表示喜闻乐见。
“瓜来了——”玄墨将切好的小香瓜分给三人。
褚泽明挑了其中一块,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之间听见旁边响起常威略带忧愁的话:“大师兄,如果说莲妹要叫尹榕爹的话,等哪日你与莲妹结契,岂不是也要管他叫爹,一想到你要叫尹榕爹,俺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褚泽明的手一抖。
嘴里的瓜,顿时它就不甜了。
玄墨第一时间发现了褚泽明逐渐变得铁青的脸, 于是横了常威一眼, 低声道:“你说话不看场合的么?”
常威:“……没啊, 我在操心褚大哥。”
玄墨当场把手里的半块瓜怼进常威的嘴里,磨着牙道:“吃你的瓜,不该操心的别瞎操心。”
常威:“……”
他关心褚大哥, 又做错了什么?
月前辈没有继续逼越莲叫爹。
她与尹榕商量了一下,觉得一下子就让孩子认爹是有些不太现实,或许需要一点时间,两人多相处彼此熟悉一下,越莲也许会接受得快一点。
尹榕对此表示可以理解,他诚恳地望着月前辈,说:“我可以等,只要你母子二人愿意帮助我记起来就行。”至于如何记起来,很简单——越莲多叫他几声爹。
月前辈泪眼汪汪地扑向他:“越吾,孩子不懂事,委屈你了。”
尹榕嘴角抽搐了一秒,僵硬着手拍拍扑在自己身上女人的背,说:“不委屈,辛苦离离带我们的孩子……”
不远处,玄墨忍不住啧了一声:“好狠一男的,为了让越莲叫爹,把自己都豁出去了,大师兄你说是不是?”
褚泽明没回答,他俊美的脸庞写满了忧愁,唇瓣也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常威之前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荡,一想到未来自己也将参与到这场大型家庭伦理剧里,他就高兴不起来。
没有了吃瓜的兴致,褚泽明转身往城内走去。
“走了。”
玄墨胳膊肘拐了一下常威,两人一虎转身,跟上褚泽明的脚步。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帮助培养父子感情,好让尹榕早些恢复记忆,越莲住进了尹榕的府邸,越莲不愿意跟褚泽明他们离得太远,于是连带着褚泽明几人也一同留在了尹榕的院里。
沧州城毕竟是人修居住的地方,月前辈是仙族,为了避免引起骚乱,月前辈没有踏足沧州城半步,而是在外面一处隐蔽的山洞安了家。喝喝洞里浸下来的山泉水,吃一点潮湿角落的毒蘑菇或者去森林里找点野果野食。
尹榕出去看过她几次,有一次正好撞上她在弄吃的,盛情邀请尹榕尝尝。尹榕硬着头皮吃了一点后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直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从此之后尹榕再也没敢去看过她。
但是那一晚,月前辈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这是投胎转世后的越吾第一次留宿她的山洞,她没舍得眨眼,于是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坐在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