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逍遥宫规矩不严, 一切以实力为尊,打架斗殴那是时常有的事情。
天音阁与不周逍遥宫比邻而建,因为有地底灵脉的滋养, 树木生长异常繁茂,在一片茂密之间,隐约可见有大殿屋顶冒出来。
天音阁几位长老与被磋磨过的弟子, 在茶余饭后修炼空余时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宗门最高处观察不周逍遥宫的动静。
第一日夜,他们便打起来了。
接下来的每日,各色流光与法器叮当作响, 声势吓人。幸而不周逍遥宫有个强大的护宗大阵在,也不必担心他们的打斗波及到天音阁。
“走走走, 又在打架了,又在打架了,快去看。”
“嘿,还没完了?前些日子他们的大殿不是被几个家伙掀掉了顶么,还继续任他们打?宗门管事的都是吃白饭的么??”
“那谁知道呢,幸好我们当时没选他们宗门,这也太儿戏了,听说其中一个人的胳膊都被卸下来了,现在淌着血满天逃呢,快点走, 有热闹不看乌龟王八蛋!”
几个天音阁的弟子一边交谈, 一边往禅思殿走去。
这个大殿原本是用作犯错弟子静思的, 现在已经废了。
屋顶上每日都有大批弟子蹲着坐着看戏,跟峨眉山上猴儿似的,就连屋脊上的五脊六兽都被人摸得光滑包浆了。
非常的不成体统。
刚开始的时候, 徐珩他们几个长老训斥过上屋脊的弟子,但屡禁不绝后,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毕竟,对犯错弟子而言,有热闹在眼前而不能看也是一种不小的折磨。
久而久之,就连几位长老和阁主,也养成了有事没事儿上房溜一圈视奸隔壁宗门的烂习惯。
这一次,他们自然也在看。
这是不周逍遥宫的弟子,有史以来打得最凶的一架。
一男一女。
男的手臂虽然没被完全卸下来,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血淋淋地淌着血,无力垂在身侧。追他的是一名女修,伤势比男子好不到哪里去,浑身衣衫褴褛,好像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她手里提着刀在疯追。
两个人在空中展开激烈的追逐战,身影忽上忽下,偶尔隐没在山林中,下一秒倏地窜出来。
“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向同门出手,成什么样子……不过真的好刺激,他们好像是在抢什么东西。”
众人看得提心吊胆,激动不已。
甚至有人借次机会暗中开设了赌局。
徐珩紧皱着眉头,不言不语。
廖长生淡淡道:“早料到他们建立宗门是件戏事。管理混乱、毫无秩序可言。”
其余的长老皆是不停的摇头,低喃:“这宗门要完,这宗门要完……”
周围天音阁弟子也点头附和。
长长地叹息。
“这宗门真的要完,哎……”
颇有几分兔死狗烹的味道。
每天他们都要这么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不周逍遥宫它眼看着摇摇欲坠的样子,就是总也倒台不了。
不周逍遥宫内。
褚泽明也在看。
明天就该是一月一次的排名总结了,第一次奖励即将发放,为争夺名次,这几日的打斗都异常凶悍。尤其是今天——争夺1号身份牌。
他坐在铺着柔软垫子的软椅上,一身白衣的越莲就站在他的身边。
在他的四周,是整个宗门的弟子,他们各自分成两派,为自己支持的师兄师姐加油。
“啊啊啊!!帅爆了师姐,二师姐快揍趴下他!拿到1号牌!看那几个瘪犊子还说不说我们女弟子不行!”
“师兄!大师兄!别输!不要认输!”
“瓜子儿茶饮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