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证明了他非常有意识地在保护葫芦,宁愿受点伤都不能让葫芦被砍到。这种心意在,夏迟迟真是觉得一切都值得。
如今的新葫芦是上古用来盛放丹药的宝贝,不容易坏,说不定还能当个护具挡挡招来着……仿佛象征了两人早年风雨飘摇的弱小走到今天天下横行,而当时不确定的情感到了今天如金石稳固。
“挺好看的。”夏迟迟摸着他腰间的新葫芦,感受着金属质地的冰凉手感,喜滋滋地抱着他的脖子,昵声道:“带我回去……我就是故意支开她的,怎么啦?我就想和我男人亲热,谁耐烦旁边有只蛇形大灯笼。”
那边皇甫情板着脸进了玉昆帮,叶无踪果然没有走,安静地坐在那喝茶,仿佛在等她。
昆岗之外,那火焰之能连尸骨都能烧成灰烬,可不是翼火蛇能办到的,老头不用想就知道这位究竟是谁。其实小俩口觉得他有气度,气度也不是无限的,朱雀的存在能让盗圣权衡很多东西。
皇甫情戴着个蛇脸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圣女派我来抄毒经。”
叶无踪偏头看着她,心中实在无法理解,同时又觉得很乐,憋得很辛苦才没笑出声。
朱雀尊者您放心,不用演得这么辛苦,能猜到的人怕是没有人愿意揭穿这件事的,倒不是怕不怕得罪你的问题……
天道已死,这个人间没有公理,强权就是公理。武道的残酷,血腥的乱世,恶臭扑鼻的私欲……谁又不想在这如狱人间看见一抹开怀的笑,就像跋涉在昆仑的风雪里,看见崖边盛开的花。
强者欲求神魔之路,一个两个的都不像人了。
烈焰焚昆岗,手中血犹腥,高高在上的朱雀是神性的,她不是人。当烈焰化为情火,血手洗作羹汤,那魔焰焚天的朱雀便渐渐的开始有了人的味儿。
瞧那安安静静抄经的模样……她明明此番踏上了神魔之途,却反而落回了人间。
挺好的,比夏龙渊好,其实也比玉虚好……老牛鼻子太装,自以为出尘,其实也是非人。
…………
皇甫情心中哪有叶无踪感觉的那么沉静如花……她此时最想的是快速把经抄完回去了。
这翼火蛇越演就越是演不下去,主要是朱雀的面子挂不住了。
明明四象教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也不知道夏迟迟非要在这里赖着干什么,皇甫情只能理解为小贱人是想腻着男人不想回去。
她自己倒没有想腻着男人的心,没到那份上,早想走了。要不是因为“已经离开的朱雀”突兀再度出现很怪异的话,她都想换回朱雀揪着小贱人的耳朵拖走。
想索性让小贱人在这里玩着,自己先走吧,她偏又不让,各种理由留人……你腻着男人把我留着干嘛啊,就为了报复之前我在你面前亲他?
真是小孩子脾气。
但这小孩子现在做的教派之事还挺不错的,和盗门的合作之议可圈可点,包括眼下这个毒经抄录也是对教派极有益之事,站在朱雀立场上还是挺欣慰的,总得把这些事做完再说。
皇甫情憋着性子,好不容易抄完毒经,离开玉昆帮一看,天都黑了。
皇甫情没好气地回到柳土獐布庄,主屋灯火通明,做好辣眼睛的准备探头一看,赵长河居然不在里面,只有夏迟迟独自一人正在伏案写报告,皇甫情知道这份报告将来会抵达自己的案头。
小贱人工作还是认真的。
皇甫情定了定神,敲了敲门:“圣女,毒经抄录完毕。”
“哦,放那吧。”夏迟迟头也不抬:“你今天也辛苦了,还是先去洗个澡休息,我已经吩咐布庄下人帮你屋子整好了。”
皇甫情无奈道:“我真该回去了圣女。”
夏迟迟叹了口气:“明天和我一起回……蛇姐啊,虽然你我在撕,但反而更该清楚,我们女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