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行事,敷衍弥勒天女,借刀杀人;而弥勒觉得吕世衡是被天女控制了,至于谁对……其实都不是。
区区一座襄阳,夹在王家与弥勒教之间,吕世衡自知是不可能自立的,只能择其一。双方围绕襄阳角逐,谁胜算大,那就是谁,所以他两边都配合,而且都完成得非常好,到现在双方都还是把他当自己人。
而如果能够达成两败俱伤之势,那他趁势崛起也不是不可能,就看局势怎么个演变了。不管怎么个变化,唐晚妆如果死亡,对这些野心勃勃之辈都是有大利的。
只要唐晚妆倒下,这大夏还有谁撑?
有的人不希望乱世,民生如草。
有的人只希望乱世快点到来。
王道中兀自在抱怨:“朱雀这女人,不知道什么莫名其妙的矜持,‘本座与唐晚妆之胜负,不借鼠辈之手’,我了个呸,你那么有武者之心,倒是去挑战唐晚妆啊!藏头露尾,谁是鼠辈!”
吕世衡暗道你这话有本事倒是当她的面说啊,我也想知道谁是鼠辈。
他终于没忍住,打断了王道中的抱怨:“二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做?”
王道中道:“等。杨敬修正在渡江,等他来了,就于此休屯在外面那些兵马,根本不可能破襄阳坚城。”
于此休的兵其实挺多,至少单靠襄阳城自己是不好守的。太湖之败,基本把弥勒的势头彻底打散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占据荆楚,几乎可以算是全军压宝在这里。
但如果杨家南下,与襄阳兵马合流,那弥勒那些兵还真不够看了。
吕世衡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个,问道:“那唐晚妆呢?她跑了……我是真对她出过手的!到时候追究起来……我直接自立不成?”
“反正本座没有败露,到时候只需要说你是被弥勒教控制了,朝廷自然顶你,她也不能追究什么。其实到了一定时候,她想追究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吕世衡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不安之感。
正想说什么,外面亲兵来报:“城主!于此休大军夜袭,已经在南门二十里之外了!”
吕世衡点点头,对王道中道:“二先生且坐,下官亲自去主持守城。”
是守城还是开城,到时候再说。
人还没出门呢,又有亲兵急匆匆来报:“城主,汉水出现大量船只,正在渡河!”
王道中道:“是杨家兵马,正好让他们来协防……”
话音未落,又有亲兵急匆匆跑了进来:“城主!上游不知从哪杀出一只人马,杀进我们岸边营寨,见人就杀,跟一群疯子一样!”
吕世衡愕然看向王道中,王道中也愕然在看他。
这哪来的兵马?
王道中也算当机立断:“你去守南门,我去北边看看什么情况。”
…………
汉水南岸,火光冲天。
在内战局面没有彻底拉开之前,汉水两岸是不承载防御作用的,这里的营寨只是象征性的水军营,近年来才被吕世衡开始暗中有所发展,悄摸摸的做好了内战准备。
但终究未成规模,也未经战事。
当薛苍海率血神教众如一群猛虎出笼,不消片刻就把这个营寨夷为平地。
一群血神教的神经病杀得狂喜:“还有没有人,老子的血煞,快突破了哈哈哈杀人果然是养煞第一!”
残兵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屁滚尿流地往城中跑。
这都是哪来的一群嗜血魔头啊,他们根本不是为了打仗,纯粹就是为了屠杀!
“别追了,一群兔崽子,说了教义要改了,还抱着老黄历是吧!”孙教习恶狠狠地在怒骂:“不许追,不攻城!全面向北,拦住河岸!”
薛苍海的声音传扬军中:“营寨给我搜,水寨必有火箭!看见那边黑压压的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