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话了:“赵长河……”
赵长河凝神看他。
“不管你问我怎么看待菩萨与佛祖……我倒想问你,天榜与之战,你看到了什么……”
赵长河慢慢道:“武道之途。”
“不错……他们的战斗,我们竟然连站在远处旁观都插不上……同为在杀戮之中走出的武者,你心中想必和我一样,不甘,却又向往,有血在烧。”
赵长河眼眸微动。
“弥勒教中,或许有骗财骗色的……”说到这里,法痴顿了一下,竟然有点苦笑之意:“或许很多。”
赵长河:“……”
“但最初之意,是救苦救难,治病助人……也给了我们这些没有进身之阶的穷苦人家,一个武道之门……你在保护唐晚妆,我在守护我的真空家乡,这才是你我之战的意义。”
赵长河慢慢道:“很好。”
法痴笑了一下,眼神越发疯狂:“血海可以铸就修罗,杀生同样可以成佛……你我之间,其道相同,我早就想和你一战了。”
赵长河没有回答。
法生、法庆、于此休。弥勒教的人,他杀过很多,但好像真没有深入接触过他们的内心世界,法痴这些话让他有些意外,但在天地无我状态之下的心灵,没有那么多感慨,倒是战意越浓。
这样的对手,才更值得一战吧……
无论是于此休还是吕世衡……他们算宗师么?
也许修行都算,但格局上,不配。
不意此刻,反倒见到了一个……法痴……虽然他所痴的东西,或许有点可悲。
“呛!”刀若龙吟,直取法痴咽喉。
随着刀起,赵长河终于回答:“但我杀你,只需一刀!”
只需一刀?
说的什么大话!
之前大家打了这么久,一直不分胜负,你开启一个天地无我的状态,杀我就只需一刀了?
你有隐藏大招,我岂没有?
戒刀迎向了龙雀。
那边的朱雀和唐晚妆百忙之中关注着这边,几乎可以看见法痴身后浮起了巨大的怒目金刚法相,杀气狂卷,山间草木都被这刀气席卷摧折,威不可当。
杀生成佛……护法菩萨?
这奇怪的反差。
赵长河的身后同样浮起了法相。
不是朱雀常见的星河悬天,而是血神之相,一个凛凛大汉的虚影,浑身浴血,顶天立地,持刀怒斩。
“呛!”
没有花巧,两刀正面相接。
惊天动地的巨响暴起,连隔绝了的秘境之内都隐隐听闻,正在接近的弥勒肉瘤上又裂开两道口子,仿佛有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目。
最震惊的是法痴自己。
他清晰地感觉到,两刀相交的刹那,自己体内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般,四处乱搅;而煞气直冲灵台,连蛊虫都没能影响到的心灵,却被这煞气冲得快连思维都没有了。
眼前只剩一连串的“杀杀杀杀杀!”
再然后喉头一痛,龙雀已经趁着这一刹那荡开他的戒刀,顺势斩过了咽喉。
法痴理智略复,紧急拖刀横斩赵长河胸口,试图救场逼退赵长河,赵长河理都不理,任由戒刀在胸膛拖出长长的伤口,龙雀也已经割断了法痴的咽喉。
鲜血如泉喷涌,法痴怔怔地站在当场,无法理解:“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还不相上下,自己动用了弥勒教最强的杀招杀生刀法之后,反倒连一招都扛不住了……赵长河甚至都没动用他着名的神佛俱散、地狱如是,也没有动用在王家门前那些奇怪的如刀似剑的套路,也没有动用听说在襄阳大放异彩的小楼一夜听春雨。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