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某人影子都看不见,事后狺狺狂吠倒是比谁都大声,真不知道哪来的黑心棉。”
“……我那时候在打仗。”崔元央咕哝着,声音都小了很多。
那时候虽是在打仗,事后倒也确实没见多关心父亲明显苍老的样子,甚至都没太留意到……小兔子挠挠头,感觉好像是有点那啥……嗯,因为也刚刚回来两天嘛仗才刚打完的…… 崔文璟道:“你以为打仗必须让你上阵么?崔家真的没有人了?”
崔元央愣了一下就听父亲续道:“我是有意在培养你的权力、由你自己绝对掌控的亲卫。因为有些时候……父亲未必能完全站在你一边,必须提前给你点支棱。到了一定时候,比如崔家如果有人要强迫你干什么,你有属于你个人大声说话的底气,最好是连父亲都逼不了你。如果清河剑还在就更好了,你执掌清河,谁也不敢逼迫你。”
崔元央彻底傻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另外,如果崔家必须和某人翻脸的时候,你可以自己离家,追寻你要的东西,也不会太被欺负。”崔文璟笑了笑:“当然,如果翻脸了,你的日子也好过不了……就像元雍的妻子,现在只能受冷眼。这就没办法了……”
崔元央下意识道:“就不能不翻脸?”
崔文璟没答这话,自顾道:“我也劝过元雍,这些事与他妻子无关,不必如此。现在元雍夫妻关系有所回暖,前天还同了房……有人解读为是我在与王家和解的信号,有人解读为元雍在鞭挞王家,都何其低级。当人们把一切视角都放在利弊上时,总是忘记生而为人最基本的亲情。世家世家,如果连亲情都没有了,那这个家族的存在意义与一个报团取暖的普通组织又有什么区别?”
崔元央抱着膝盖坐在那边,再度感觉自己退回了一只兔子。
“我也相信,无论崔家如何,长河这个人重情,对你还是不会坏。”崔文璟的声音依旧平淡:“同样,对于长河这人……只要这个家族不阻挠他与你的事,那大家的关系再坏都坏不到哪去。”….
赵长河哭笑不得:“老崔,你是在用自己教儿女的话来点我?叫我以后不管崔家如何,也要对央央好点?”
崔文璟淡淡道:“实话实说而已,我不说这话,你也不会亏待央央,如果别人欺负她,你还会护着。你性子如此,我相信。”
赵长河只能点点头:“是。”
崔文璟嗤笑了一声:“事实上你来这里说求娶元央,是不会得到反对的,娶走就娶走,如今的局面下,你们的婚约无法对别的事情造成任何影响,就像王家嫁女的时候,不会影响他们即将到来的兴兵。因此你城门口喊的话看似荡气回肠,实则小儿之言。”
赵长河:“……对你们向外释放的信号有影响吧?”
“有。”崔文璟微微一笑:“对外释放怎样的信号取决于我们用怎样的嫁女之礼,这种事你不懂了吧?”
赵长河:“草。”
崔文璟叹了口气:“所以说什么来提亲、来履约,这事别提了,你要的话现在就去洞房,压根没人管你。真正该提的事儿,咱们好好提一提?”
赵长河沉默半晌,忽然伸手,摸出了几截断剑:“这是清河剑,连碎屑都在这,一点不少。”
崔文璟看着这些断剑,瞳孔微缩,有些难言的心疼,那面孔看着更加苍老了。
“你们可以重铸,看看是否能重诞剑灵?”赵长河道:“不瞒伯父,我刚刚自己铸成神剑,我知道怎么形成剑灵,要帮忙不?”
崔文璟看了很久很久,终于低声叹息:“那也不再是清河了……”
“是啊,回不去了,再铸也是一把新剑灵,与原有的河山意已经很不相同……但如果想用剑灵传承后世,依然可以做得到,只是换一些传承罢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