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晰,那可是决定性的强弱对比,怎么可能不练。玩过游戏也知道开图是什么作用对吧……
之所以锤炼得少,那是因为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时间就这么短,练这练那的哪练得过来,俯瞰眼早忘九霄云外去了,还真不是刻意避忌。
被瞎子鄙视了这么一回,赵长河忽地顺着杆儿往上爬:“那教一下怎么练呗,我从盗圣那边学的御风,感觉对听力很有帮助,风中送来的声息都能听个仔细,并且范围大多了。但只是听,看呢?”
瞎子顺口道:“你演夜空之能,本就当夜色之下无所不知,此非你之御乎?还需要御风?什么玩意。”
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嘲讽道:“新任夜帝呢,只会拿这身份玩尊者。夜帝若有知,说不得捅你十七八个窟窿!”
“诶诶诶?我这夜帝什么情况别人不懂你也不懂嘛?不是,我什么时候借这个身份玩尊者了,我们那都是两情相悦!”
“不懂,我对窑子不熟。”瞎子语气凉凉。
赵长河:“……”
两人各自面无表情地绷了一阵,赵长河忽地精神外放。
这些时日一直在通过星河剑锤炼呼应星河之意,虽然御境没能突破过去,但对呼应星河倒是真的越来越熟。
朦朦胧胧间,总感觉自己的意识漂浮天际,悠悠月照,俯瞰大地。
想要像瞎子那样看见整个天下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效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之前的俯瞰眼最多看一里方圆,现在修行上去了,本以为看一个城也差不多了,结果意识不断扩张,不仅俯瞰整个成都,还犹有过之,向郊外一路延伸,不知延伸了多少里。
这是御星河的效果、加上身后眼的加持效果,不仅仅是修行的事……可想而知当真正突破御境,可视范围能增加多少?
那是以后的事了,总之此刻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人悄悄出城,向外飞掠。
赵长河微微一笑,收回了精神。
巴结瞎子,首先想知道远处朱雀她们的情况,其次就是为了这个。
——自己对厉神通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但对方可能会怀疑在忽悠,真伪的分界线就是有没有拿这些话传播出去,把人家架在舆论上烤。自己根本不想利用舆论去绑架人,想要的是厉神通的真心相助,如果被误会,反而没事生出事来。….
既然如此,会不会有不愿意自己和厉神通合作的第三方,比如听雪楼的暗子,故意出去散播呢?
“我帮你把它们揪出来”,酒席上的这一句,本就对应着这个后手。
只不过那时候想的不是靠这种神识俯瞰捉人,打算的是靠望气之术去看隐藏于他们深处的剑气。那显然没这个靠谱,万一对方体内压根就没剑气,只不过是被买通的,那望气就很难望出来了,只能望出对方心术不正之类的,那说服不了任何人。现在能够当场逮住,那比什么都直观。
赵长河睁开了眼睛。
岳红翎靠在亭间也在修行,赵长河睁眼,她也似有所感,同时也睁开眼睛。
赵长河道:“你这是……在护卫我啊?”
岳红翎笑道:“当然,刚才有一段时间内,你处于入定较深的状态,我当然要护卫好你。”
“呃……”那其实就是神识外放的状态,不能分心,但其实越是这种状态,身周一切变故就越清晰,倒还真不用别人保护。但岳红翎这心意让赵长河听得心中暖暖,柔声道:“之前怎么整席酒都不说半句话,你也是个贵客,别整得真跟我护卫一样啊。”
岳红翎很干脆地道:“在这些事上,我就是你的护卫,也甘当护卫。”
赵长河:“……”
岳红翎道:“你忽然陷入修行,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