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
已经被共享的感受折腾得浑身发软的飘渺再也没能扛住,很快就被搂在胸膛上吻得天昏地暗。
次日天都没亮,崔元央连衣服都没穿,就被恼羞成怒的飘渺亲自以山河之力直传京师,「扑通」一声掉在了唐晚妆身上。
唐晚妆睡得正香呢,被从天而降的小丫头砸醒,第一反应就是抱琴在捣乱,没好气地咕哝:「抱琴别闹,这什么时……咦,你怎么不穿衣服……」
「哗啦啦」一堆衣服凭空出现,肚兜晃悠悠盖在两人脸上,还包括一块镇魔司玉牌。
唐晚妆:「……」
崔元央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来,赔笑道:「姐姐你身上好软好香。」
唐晚妆一把扯掉肚兜,看得发呆:「崔元央?……你什么东西流我腿上了?」
崔元央赔笑后退:「没,没什么,你也流过的东西。」
唐晚妆大怒:「他是这样给我参与感的是吗?」
「不是他的锅。」崔元央缩着脑袋:「是一位新姐姐干的……」
唐晚妆一愣:「哪位这么强,能万里传送还能这么精准地把你送到我床上,这恐怕他都做不到这么准的。」
「如果我说那是我们的山河社稷,普天之下都像她的肌肤血肉一般熟稔,你信吗?」…。。
唐晚妆:「???」
崔元央陪笑着拿起玉牌:「赵大哥说让我去镇魔司历练,所以来找姐姐。」
唐晚妆板着脸看了她半天:「任我安排?」
崔元央拍胸:「当然由姐姐安排。」
「那你先去见见你爹,他就在京师。等点卯时候,去镇魔司报到。」
一大早镇魔司衙门刚开,人们就发现门口多了个扫地的杂役,哭丧着一张圆圆脸,可爱无比。有人去问镇魔司里的熟人,得到的消息说那是曾经清河崔家的大小姐,赵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因为得罪了唐丞相,正在被穿小鞋。
不知道这算赵王宠妾灭妻还是算女干相一手遮天,京师民众茶余饭后乐滋滋地闲谈此事,也没人真当回事。毕竟那就算是女干相,这「女干」字作何解还有待商榷。
人们可以看见的是如今大汉河山蒸蒸日上,马上就秋收了,今年黄澄澄的稻谷与麦田,眼见是个大丰收之年。前些年的乱世正在肉眼可见地成为过去。
「我还说今年为什么如此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原来有人连山河社稷都泡。」唐晚妆正在对抱琴吐槽:「秋收祭典我看不用办了,他在床上祭就可以了……」
抱琴道:「为什么不用办?肯定要办啊,她如果能收到我们祭祀说的啥,那就跟她说,让赵王少惹几只狐狸精,这可是社稷大事……」
飘渺正在对赵长河说:「有人私下祭山河,希望赵王少惹几只狐狸精,我看有道理,比如什么通房丫头就可以再往后排排。」
赵长河干咳:「你真收得到她们的所有祷告啊?私底下的都行?」
「可以,只要是真能代表山河设祭的人,如今代理政事的丞相当然属于其一。」
夏迟迟咕哝:「想想以前的祭礼说的话简直丢死人了……」
大伙正在河畔吃早餐,早餐是赵长河在长安捎带回来的糕点。飘渺觉得这伙人真有意思,明明御境之后已经再也没有必要再吃这些凡间食物了,却还是个个吃得不亦乐乎。于是她也一起吃,感觉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围着吃东西感觉挺好。
昨晚的丢脸过后最大的变化就是飘渺再也没有离群的理由,一伙人个个
看着她笑容慈祥得像姨母。飘渺觉得真是诡异至极,明明你们该吃醋或者该看不起臭狐狸精的,怎么还慈祥起来了……
是因为面子都被扯没了,所以再也没有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