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对家师轻薄之言。”
赵长河差点喷了,这年头实话都不让说了:“要是说了你待如何?”
凌若羽板着脸道:“前辈援手之恩,晚辈很是感激。但若对家师不敬,晚辈便是豁出命去也要维护家师尊严。”
“哈哈……好好好。”赵长河笑道:“你唤醒我有功,也算缘法,没事自会照拂你一二,不算人情。疗你的伤去,最近的一个追兵已经不足十里,再墨迹下去你怕是要求我救命了,看你还硬气不。”
这是能听到十里开外的动静?凌若羽心中震惊,默默嗑药疗伤不说话了。
丹药入喉即化药力瞬间散开,小腹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弥合,包括身躯的疲惫也飞速消除,重新精神奕奕。
这种神药就不是人间应有,丢到黑市上价值连城,这前辈随手就送了一瓶。
要说这一路最危险的是什么,小姑娘觉得说不定得数这位行为莫测的上古魔神前辈。他到底图啥呀?
可很奇怪的,通明的剑心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恶意,怎么感受都是一种极为纯粹的善意,不需要任何回报的那种
要说觊觎自己身子也不像,完全感觉不到他有那种不干净的意图,应该是连想都没往那想。倒像是乐滋滋地看自己能发挥成什么样,表现越好他越高兴似的。
我是你徒弟吗?
除了觊觎师父,好像真没有其他解释了……已经拿我当徒弟看了都……
这是我能过问的恩怨情仇吗?少女想起师父凌厉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自求多福吧前辈……大不了我拼着挨揍,在师父面前给你说几句好话。
…………
“九江派钱其深,请凌姑娘赐教!”
“砰!”凌若羽架住长刀飞起一脚,把前来挑战的黑道人士踹进了大运河。
天还没亮,这已经是第三场挑战。
“淮扬五虎请凌姑娘赐教!”
“一起上吧……”
凌若羽没有动用不靠谱的龙雀,单人独剑迎战群雄的场面很快传扬开来,更让人们认为龙雀力量耗尽、或者未必听凌若羽的。妖刀的威胁变成了普通的夺宝,江淮左近黑道人士蜂拥而来,却正中凌若羽试剑之路的下怀。…。。
她才满十六,这个年纪上修行是足够高了。但出道时间太短,战斗经验和对剑法的理解大概还比不上当年崔元雍,别提和自家师父师公比了,潜龙第一着实有点水分,不知道是不是瞎眼天书乱走关系排出来的。
但这一路试剑,差不多可以弥补往常一年行走,活脱脱的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远远有船,江淮霸主、漕帮帮主万东流站在船头,一脸痴呆地看着那边船头大战、和靠在船舷喝酒的某张熟悉的脸。
脑海里浮现着某人传念:“别来多事哈,练小号呢。”
万东流摸着自己斑白的络腮胡,又看看船头那个年华依旧的青年,便秘地挥手:“回船,不掺和了。”
下属很是震惊:“帮主,吴侯委托我们护持圣刀啊……这般回转,如何向吴侯交待?”
“后生晚辈的委托值几个钱?”
下属:“?”
您说谁是后生晚辈?
“走吧,有他在,那破刀怎么可能有人能动。”
别人可听不出“他”和“她”:“凌姑娘才玄关九重,怎么可能应付这无穷无尽的青徐江淮黑道尽出?”
“老子不想护了咋滴,有人在钓鱼,谁去谁傻逼。再不走,那不要脸的怕是能逼老子下场去陪小姑娘练招,他不要脸,老子的脸还要不要了?”
“呛!”少女剑出如龙,破进前方的环首刀内,把一名大汉挑落剑下。
船头已经躺了很多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