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心里头窝着的那股火,再也忍不住,全部迸发了出来。
喻晋文手都伤成那样了,还担心着她的身体状况,想要拦住她,却是拦不住了。
她的动作极迅猛、凌厉,快得犹如一道闪电。
那一群喽啰,手里都握着刀子,可在南颂面前跟废麻袋没什么区别,她拧住他们的手腕,手上脚下没有半点留情,揪着他们的头发就往墙壁上磕去,既然要见血,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敢伤她男人,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个个磕的满脑袋包,靠在墙壁上晕的找不着北,掌心处也被划了两道血口子,刺拉拉地冒着血。
这女人,报复心太重了,一点亏都吃不得!
红毛在喻晋文手上划了两刀,她就要在他们身上十倍讨回来!
喻晋文看似立在那里不动,却是将靠近南颂的人都给扫除了,一个个踢进厕所里,头扎进马桶中。
南颂顾忌着喻晋文手上有伤,没敢耽搁太久,以最快的速度将这群喽啰收拾了,报了警,就带喻晋文走了。
去医院的路上,她给傅彧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尽快去商场处理一下。
傅彧一听喻晋文受伤了,爆了句粗,“谁干的?”
“给卓家放贷的那伙人,不知道怎么打上我的主意了。”
南颂的神情已经冷得厉害,如坠冰窖,“那个红毛我见过,是罗刚身边的人,你帮我查一下,是谁指使的。”
罗刚,就是那天带着卓萱过来向喻晋文要钱的彪形大汉,也是“人间”夜总会外包人员的头头。
“明白了。”傅彧道:“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了。”
在正事上,傅彧还是比较靠谱的,南颂很放心。
挂了电话,南颂看着喻晋文受伤的手,神经像被刀割一般撕裂般的痛,难受极了。
“你怎么样?”
“你身体怎么样?”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南颂微怔,“我的身体?我没事啊,伤口又不在我身上。”
喻晋文流了不少血,唇色有些发白,“我是想问……怀了吗?”
“……”
南颂又是一怔,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完全忘了那档子事了。
“没有。都是一道杠。”
喻晋文情绪看不出是高兴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抑或是都有,“下午测不一定准,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先别管这些了,把你手上的伤处理好再!”
南颂又急又气,“你你逞什么能,徒手去握刀子,你当你是铁手吗?你还嫌自己身上的疤不够多吗?”
她着,话音里就带了哽咽,心口处钝痛钝痛的,眼眶也跟着湿了。
他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而大多数的疤痕,都是为了她受的伤。
其实他为了她付出的,丝毫不比她曾经为他付出的少,反而更多。
每一次,都得是血的代价,甚至是豁出命去保护她。
他哪有那么多条命够她祸祸的?
南颂越想越气!
“我,我错了。”喻晋文下意识地认错,紧张地看着她,“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就……”
他抿了抿唇,不敢再了,越越错。
南颂扭过头,红着眼睛看着他,一滴泪倏然从眼睑滚落下来,看得喻晋文心口一滞。
她……哭了?
他把她,惹哭了?!
“颂……”喻晋文喉头哽塞,一时间不出来话,就要抬起伤手帮她擦泪。
“你别动了。”
南颂怕他抻到伤口,喝住他,快速地用手背擦了下眼泪,“不想让我掉眼泪,你就消停点,老老实实的。”
“嗯,我老实。”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