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意,江梨也有些意外,但毕竟是她提出来的,就当送个朋友吧,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
而且刚刚两人从楼上下来,一路聊时候乡下的事情,倒是唤醒了几分儿时美好的友谊。
当时,两人又是同学,江梨奶奶和外婆又是邻居,每逢周末,两人都会在那边碰面,然后一起玩水,玩泥巴。
出于这份儿时友谊的美好,江梨也想帮帮。
而袁燊看了眼腕表,有些不耐烦,但知道江梨从到大朋友不多,也不忍下她面子,就同意了。
江梨还想跟坐在后排聊天,但袁燊出声了。
“你坐副驾驶座。”
江梨一愣。
袁燊手按拉开的副驾驶座门上,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还真把我当司机了?”
江梨伸了伸舌头,压低声音跟顾:“我老公这人就这样,你别介意。”
顾摇头,催促道:“你快去前面坐吧。不用管我。”
江梨坐进副驾驶座。
等袁燊坐到驾驶位上,她就斜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
“没事。”袁燊启动车子。
他只是不喜欢私人空间挤进了陌生人。
他这人的领域意识很强,不太愿意接受陌生人。
顾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又进入了他的私人空间,这让他很不舒服。
启动汽车后,袁燊淡漠问了句:“地址?”
顾愣了下。
江梨帮忙解释:“他是问你,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去哪?”
顾反应过来,连忙报了地址。
江梨生怕尴尬,还跟她聊了起来:“,你们住城新花园呀?那个花园在我娘家前面两个路口。那个区不错,很多老师都会买那里。”
顾眼皮垂了下来:“是不错,虽是二手房吧,但环境真的不错,周围交通也方便。
可自从按揭了这个房子,王兵就变得不正常了。刚开始,我还跟我婆婆,让她帮忙请个道士来看看,是不是风水问题。
以前我们住巷子里的时候,王兵真的挺正常的。可按揭后,经济压力一上来,他就经常打我。”
着,她眼眶一红,别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你一个男人,就会在床上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正在开车的袁燊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眉心下意识拢紧。
顾又絮絮叨叨了一些她老公以前对她如何好,想不明白,怎么结了婚就变了个样。
江梨见袁燊还在车上,多少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性安慰了几句。
也发现江梨不怎么接话,很快就会意过来:“抱歉,让你见笑了。
江梨,我……我也没想这么多的。这些年,我整天就上班,照顾孩子,照顾老人,干家务,围着一个家转,都没社交,没朋友了。
我上次去同学会,也是想喘口气,跟老同学唠嗑唠嗑。这不,今天遇到你,有点太多了。”
“没关系的。,如果你有需要,下次我们单独约出来,我可以当你的倾诉者。”江梨满眼真诚。
她刚刚被顾这番话狠狠共情了。
当初她和满在乡下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没有社交,没有朋友,整天为了一日三餐,为了孩子,为了存钱奔波。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心疼自己,没有私人空间,没有了自己。
自从有孩子后,女人就打上了一个“妈妈”的标签。
这些标签有很多附带的注解:诸如,女人就应该照顾好孩子,孩子的学习问题当然要靠妈妈,当妈的怎么能把孩子照顾得三天两头感冒。
女人为这些“注解”活着,唯独不是她自己。
当时,江梨还记得村里有个老人她不会带孩子,让满两个月里感冒了三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