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想简单几句的,可是大概陆六革这张脸太叫人恨得牙痒痒了,宁暖不顾在座的都有谁,冲动和理智混杂的继续:“商北琛是个独立的人,生来不是给你左右摆弄的,别他今天想做一个商人,就算他去做一个餐厅服务员,那也是他的选择……真正的为他好,应该是让他活得快乐就好。”
陆六革斗志昂扬的挑了挑眉,道:“丫头,我看得透你,其实你很聪明,你知道做一个富商的太太,来得比做官员的太太自在,做官员的太太,你不能挥金如土,不能出门做价值两千多万的迈巴赫……更不能住举世罕见的东城湾海景大别墅!我理解你,这是你想尽办法把他禁锢在京海市的理由。”
温伯言:“……”
他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不佩服别人,就佩服陆六革的口才,和歪曲事实的能力。
的有模有样,有理有据。
曾经就有人,陆六革如果犯了罪,上了法庭,不用律师辩护,自己上就行!
如果非要有律师辩护这一规定,那也肯定是陆六革亲自教学告诉律师怎么给他打这个官司!
聪明的头脑,加上心狠手辣的做派,想不站在高处都难!
如果温伯言和许靓不是绝对的信任宁暖,恐怕……也要被陆六革这番话给带歪了。
这话污蔑的十分有事实根据!
一个女人,无论是谁,做富商的太太和做官员的太太,肯定选择前者。
跟当官的比,富商的家属又绝对的自由!
许靓这时垂着好看的眼皮慢慢捻灭了烟,再抬美眸,一副要宰了陆六革的杀意从眼里迸射出去。
温伯言见此,在桌子底下拍了怕她的手背,示意她别冲动。
宁暖能行。
早晚要走入这个圈子,不可能事事都要别人来挡着。
况且,在座的都是什么身份?可能真的让宁暖吃到亏?
许靓没有温伯言那么沉得住气,谈公事对外她任何事都沉得住气,可这是她的女儿,吃到一丝一毫的亏,当妈妈的心理都不舒服,想杀人!
只是许靓张了张口,还没话,就听到宁暖讥诮的:“不管怎么,商北琛不想走政治这条路在前,我跟他在一起在后,陆老先生,你也亲口了,做商人更自由,那我想商北琛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这话的没毛病。
但也算不得反击。
就在陆六革眼神带笑端起茶杯要喝的时候,听到宁暖又淡淡的:“至于商北琛这样一个曾经宁愿不要自由也要投身政治道路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又脱身离开帝都,我想……陆老先生你这个做外公的每天跟他在一起,应该再清楚不过这其中的真实理由吧?”
宁暖其实也不知道真实的理由是什么。
商北琛曾经提过一次,但到这里,就噶然而止。
她不可能追问……
每个人心底都有不能的事情,或者是,暂时不想提起的事情。
陆六革污蔑她无休无止的,那她拼权利和地位斗不过,就只能回敬给他一份膈应人的污蔑。“商北琛现在变得这么讨厌自己的外公,不可能是毫无理由的讨厌,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我是他第一个交心的女人,我们沟通过很多,我认为……商北琛以那样绝对的方式脱身政治事业,陆老先生您这个外公功不可没。”
陆六革一口茶顿在那里。
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思忖了片刻。
再有反应时,就是转头看宁暖,深深地看着宁暖。
那充满含蓄杀意的眼神仿佛在……丫头,你是活腻了么,竟然敢当众抹黑我。
是的,抹黑……
比污蔑更严重的一层意义。
在座的都不是白,都是头脑比较精明的人,社会阅历,政治阅历,都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