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丫鬟瞧见杜鹃的动作,动了动嘴,最终低头,一言不发。
叶非晚望着跟前献殷勤的人,心中不觉冷笑一声,这个杜鹃,当真是会察言观色,前世,她方才被打入冷院第二日,她便去了侧妃柳氏的院里,想来也早就与那柳氏勾结上了。
理也没理杜鹃递过来的暖袋,更是避开了她想搀着自己的手,叶非晚径自走到身后那丫鬟身边:“芍药,搀着我些,我难受。”
芍药,这个一直跟着她到最后的傻丫头。
芍药闻言,猛地抬头,满眼尽是不可思议。她嘴笨,不像杜鹃一般会好听的,也只跟在她身后做些实事。
可是她知道姐是好人,她爹娘双亡,是姐给了她银钱安葬爹娘。她想报答,可杜鹃太会了,倒衬得她愚笨。没想到,姐竟然能看见她。
“啊?诶!”她迟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搀着叶非晚的手。
身后,杜鹃脸色瞬间青黑下来。
许是因着叶非晚一大早便不见人影,眼下她的房里,爹爹叶长林和兄长叶羡渔都在。
叶非晚一进门,便迎来了二人目光,叶长林起身:“晚儿,一大早你去了哪儿啊你!”语气苛责却不掩担忧。
“爹……”叶非晚呢喃,眼圈不觉就红了。
前世,封卿监国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叶家老贬谪江南,爹去世,她也只堪堪看了最后一面。这个世上最疼爱自己的男人,今世还好生活着。
从没想到……竟还能见到。
叶长林本准备了满肚子的指责,如今见女儿竟落泪了,当下也顾不上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王爷又欺负你了?和爹,爹给你做主!”
他的确欺负了,可她却不是因着这个哭,叶非晚摇摇头:“没有,爹,女儿只是想您了。”完,扎在叶长林怀中,掩住了泪眼。
叶长林不知发生何事,也只得抱着女儿安慰着。
一旁,叶家长子叶羡渔,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故作潇洒的扇了扇:“爹,妹这不是回来了,白着急一场。”
“你还,哪有自家妹不见了不着急的?”叶长林瞪了一眼叶羡渔。
“我冤枉,我心里甚是着急呢!”叶羡渔连连摆手,不忘调侃,“若是我不见,怕是到晚上都没半个人影去寻呢!”
“你妹如今心情低落,你竟还有开玩笑的心思!”叶长林作势便要敲打他。
“无非便是因着封卿那档子事儿,”叶羡渔笑了笑随意躲开,“改日我给他府上送点奇珍异宝,便是妹的心意……”
“不要!”他话还没完,本扎在叶长林怀中的叶非晚直起身子,眼睛红红的望着他,“大哥,不要给他送东西,更不要以我的名义!”
前世,这样的傻事她做的太多了,恨不得要全京城都知道她喜欢封卿,大凌首富家的千金,什么奇珍异宝买不到?却偏偏纷纷往王府送,不要钱似的。
“妹,你莫不是病了?”叶羡渔听她这么一,登时睁大双眼,伸手便一探叶非晚的额头,以往,这妹巴不得整日跟在他身后打听封卿的事呢。
“我是认真的。”叶非晚将叶羡渔的手拂落,扭头严肃望着叶长林,“爹,我……我不喜欢那封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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