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虽然不定且谋略过人,却从不屑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凭着她对他的了解,他也绝不会私自拿走绢帕,更何况……
叶非晚双眸微沉,更何况,他不喜欢她绣的帕子,若是喜欢,前世他就不会将她送与他的帕子随意丢弃了,在她问他那绢帕下落时,他看也未看她,一句“忘记放哪儿了”便将她搪塞了过去。
这样的封卿,怎会拿她绣给别人的绢帕?
芍药虽不知何缘由,姐的眼底带着几分晦涩,却还是缓缓上前:“那我让后院里的人都来找找……”
“不用了,”叶非晚拦下了她,“我今晨见窗开着,许是凉风吹到哪个角落了,越找越找不到,哪日不找了,不定它就出来了……”
“那姐的绢帕……”
“我再绣一条就是了。”反正她的身子还没好,她别的没有,有的是时间。
近午时,大夫如常来探视她的病情,悬丝诊脉一番后,那老大夫的山羊胡一动一动,连连点头:“王妃的身子恢复的很好,约莫五六日,伤口痂会掉落,届时虽行动仍有些痛,但也约莫与常人无异了。”
叶非晚自然知晓自己身子骨好,她可曾是在京城弛马而过的跋扈大姐,前世嫁与封卿积郁成疾加上未服药,才将病躯生生拖到死……
可是眼下,得知自己伤势将好,她心中却很不高兴。
封卿是闲王,皇帝都派人监视着,甚至在她身子好转当日,便送来了催添丁加嗣的密诏,其意不外乎警告封卿,他的一举一动均在掌控之中,若她身子好了,难保不会迫她和封卿同房到有孕为止。
更何况……即便皇帝对封卿不在意,爹爹……也会有所察觉,免不得真的向皇上那儿参封卿一本……
“太好了,姐,”与她的忧思不同,芍药很是欢欣,“往后您无需整日憋在房中,也该多陪陪王爷,多在前院那些下人跟前露露面,省的他们不当您是女主人!”
叶非晚无奈,她不想当王府女主人,前世她当够了。
她更不想和封卿多亲近,不想怀封卿的孩子……
扭头,望见桌上铜镜前一柄珠钗,是她今晨觉得太过花俏摘下来的,毕竟她整日憋在房中,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没用。
那珠钗尖端极刺。
她眯了眯眼睛,而后勾唇浅笑轻应:“是啊,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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