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心底大骇,身子,不自觉的后退,避开了他的碰触。
封卿手僵在半空。
二人谁也没有言语。
良久,终是封卿徐徐收回手,脸色铁青:“不过是因我而伤,于情于理探一探罢了。”他解释着。
可却怎么也忘不了她刚刚避他如洪水猛兽的模样,好像他能将她吃了似的。
以往,她对他的碰触分明是迫不及待,反倒是他,不愿碰她!
如今,竟反过来了!
“多谢王爷了,”叶非晚收回目光,声音不咸不淡,“这个伤,比那日在贵妃娘娘宫中,王爷推我那一下,轻多了。”
那一次,额头磕在桌角,是真的痛,痛到了心口里。痛到再也不敢对他的亲近存任何的心思。
封卿自然明白叶非晚的那一次,躯体一僵,神情越发难看。
马车之内一片死寂。
封卿仍旧恼怒着,叶非晚靠着轿壁,额角其实不算太痛,却因着红肿添了几分灼意,很不适。
良久……
“王爷,你并非我的良人。”叶非晚的声音,在静默马车内极为刺耳。
她声音不大,却轻易让封卿听得清晰。
封卿本放在双膝的手一动,抬眼望着她,薄唇紧抿,周身莫名寒了几分。
“……我也并非你的意中人。”叶非晚没有看他,只怔忡瞧着一晃一晃的轿帘,接着道,“你不必对我惺惺作态的好,你不好受,我也是……”
封卿不爱碰触旁人。
前世她愿意为亲近他而努力,今生却不愿了。
她累了。
“有些话,在府上不便,毕竟隔墙有耳,”叶非晚终于直了直身子,望着封卿,“如今,这马车内只有你我二人,也便无所谓了……”
“王爷,你有抱负野心,这些我均都知晓明了,我甚至知道你有多少王牌。”到此处,叶非晚分明瞧见封卿眼底的谨慎。
她无奈一笑:“即便我知道,你也无需防范于我,我不是耽误你之人。”
叶非晚比任何人都清楚封卿的本事,即便她重生而来,可斗不过便是斗不过,权谋上的事,封卿把弄的信手拈来。
而她,没有那么宏伟的愿望,她只求一生安稳无忧。
封卿眉心紧蹙,听着她这番话,竟觉得……心中闷痛。
叶非晚未曾察觉,仍继续道:“我过,你会成功,终有一天,你定会成功,”他会高高在上,而她低入尘埃,“所以,封卿,待你功成之日,无人敢违逆你时,我们便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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