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的这般直白,又似未曾想她竟会知晓,眼底闪过一丝谨慎,却很快笑开:“原来她是细作啊。那王妃岂不是害死人了?”
“什么害死人?”叶非晚皱眉,眼底似有不解。
封卿一怔,继而微勾唇角:“无事。”
莫名其妙,叶非晚瞧着他,眼底添了几分恼意,转瞬却又反应过来,勉强平复了心思,“知道昨日南眉见到我时,如何形容王爷的吗?”
封卿望着她,示意她继续道下去,只是双目微眯,显然心中在揣度,若是南眉发现了端倪,那么……她必不能留。
“清若幽兰,淡名薄利……”叶非晚徐徐启唇,吐出这八字,而后上前,走到封卿跟前,距离他极近,呼吸之间喷洒的热气似乎都打在了他的脸上,“她竟然用这八字,来形容一个野心勃勃之人。王爷戏做的真好。”
“王妃似乎知道很多。”封卿语气极淡。
“我早就过,我知道的,比你想的要多一些,我更过,如今,我嫁与你为妻后,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王爷便这般信不过我?”话的似真似假。
封卿垂眸,望着近在眼前的女人,昨日,她似乎还是那个能与自己使性子的女子,今日,便是来此处和自己开诚布公的王妃。
她究竟……有多少面?
“南眉并非三皇子的细作,”他徐徐开口,语气比之前,添了几分认真。
“什么?”叶非晚蹙眉,前世她只知南眉是细作,被她阴错阳差的赶出宫去,如今知道是三皇子送来的,不是三皇子又是谁?
“是太子的人。”封卿直起身子,远离了她。
叶非晚微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脑海中,唯有这八个大字。
三皇子派来的人,即便真的查出来细作,也是三皇子与封卿的矛盾,与太子无干。
看来,朝堂上,有太多人不信封卿的“与世无争”,老皇帝时时监视,三皇子明里作对,太子竟也派了细作来。
“你究竟露出了多少马脚?”叶非晚低低叹息一声。
“若是露出马脚,南眉会这般轻易离开?”封卿冷笑一声,“不过就是……封家骨子里的疑神疑鬼罢了。”
叶非晚轻怔,这是第一次,封卿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真切的情绪,嫌厌而又乖戾。
“那你呢?”她反问。
“什么?”
“你可曾信任过任何人?”
前世她从没问过这句话,他从闲王到摄政王的路,从来不要她多过问。
封卿目光一滞,他紧盯着她,好久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应道:“信过。下场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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