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内,二人终安静下来。
叶非晚因着方才的动作,呼吸还有些急促,可眼眸比今晨亮了许多。
“高兴了?”南墨站在她跟前问道。
叶非晚仍旧笑着,她自然知道南墨的意图,微微垂眸点点头。
“可是晚晚,”南墨的声音添了丝认真,“在王府这半年时间,你可高兴?”
叶非晚脸上的笑意陡然一僵,好一会儿她抬头:“我不懂你这是何意……”
“你懂。”南墨打断了她。
“……”叶非晚彻底静默下来,心底多了几丝慌乱。
南墨见状,只轻轻叹息一声,心中不忍,转了话头:“前几和王爷入宫多日未曾回来,朝堂上的风波也不。”
叶非晚神色严肃下来,望着他。
“我也探听了些许消息,不过总归是朝堂之事,便不出来惹你烦了。”他轻笑一下,却又微抿唇角,“只是,晚晚,王爷若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只是闲王呢?”
三位皇储入宫,仅一人抽身而退,朝堂上不少人都是见惯了风雨的,自然知晓这代表何意。
叶非晚默,她其实早就知晓了。
“……还有,”南墨微忖,“我出来总有几分人之心,可是晚晚,这几日……我听到了些王爷和后宫贵妃的一些风言风语,再加上……”
“曲妃吗?”叶非晚径自开口。
南墨似有错愕,却还是颔首:“你早知晓?”
前世便知。叶非晚自不会这番话,只勾唇笑了笑,“我只是听昨天封卿带着曲妃回了曲家而已。”
南墨怔忡片刻,最初,听见这个消息时,他心中竟卑鄙的涌现一抹喜色。也是这一抹喜色,让他明了了自己那隐藏在最深处的一点私心。
他了解晚晚的性子,她刚烈,绝不会容许与旁人共侍一夫。
“晚晚,从三年前伊始,醉仙楼内,你看见封卿第一眼,便再移不开眼了……”
那时,的人儿扒在他身侧,封卿长封卿短的。
叶非晚睫毛一颤,她不常回忆那些鲜亮的过往。
“那时,我鲜少言语,不过,晚晚,那个时候,你提及他时眼里有光。”到此,南墨笑了笑,“如今呢,晚晚?撞了南墙,总该知道回头的,你……”
“我已经成亲了,南大哥。”叶非晚打断了他,抬头,郑重望着他,“你是我的兄长,从到大都是。”
南墨唇角笑意一僵,却很快重新笑开,双眸半眯着掩着眸中情绪,他低道:“我自然知道,”就是知道,所以连提醒都只敢提醒的心翼翼,却终究心有几分不甘,“当初,你求着我在叶伯父面前与你做戏时,便知了。”
叶非晚睫毛轻颤。
当初,爹:非晚,南墨生性温和,待人接物很是友善,往后定也会是个好夫君。
可叶非晚死活不听,她全心皆是封卿,只想嫁给彼时还是“闲王”的他,自以为自己终会成为封卿心尖尖上的人。
当初,爹还:非晚,封卿其人深不可测,你不是他的对手,夫妻之道讲求举案齐眉,唯有寻个待你极好的,此一生你才会喜乐。
叶非晚依旧未听,她撒泼打诨,甚至求着南墨在爹面前“二人只是兄妹”。
后来,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封卿。
前世她撞了南墙也不知回头,所以头破血流在冷院中抑郁而终,也是报应。
“南大哥,其实,撞了南墙,我知道回头了,”叶非晚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南墨眼底似迸现一丝亮光,只是亮光还未等全然迸出,便已被叶非晚下一句话打散。
她:“可即便回头,你也只是我的南大哥。”
她不是没想过,若良人非封卿,她要找个对自己好的夫君。以往,她会选择南墨,可是,看清南墨感情之后,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