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方晟瞪了她一眼，她赶紧上前轻手轻脚替他系上。

「在哪儿呢，这么安静？」于道明威严地问。

方晟赔笑道：「向二叔汇报，刚刚跟牛老师谈完话出门，马上赶回润泽工作。」

「没吓唬她吧？」

「怎么可能，主要就是沟通了关于调动工作的细节。」

「我已到京都了……」

于道明长长沉默，语气间似有几分伤感，方晟不敢接话，安如玉更乖得象安静的猫蜷在沙发边。

隔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在飞机上反复考虑，还是觉得她不要跟着到京都比较好，对她、对我都好，当然也省了你的麻烦……」

「我没问题。」方晟赶紧表态道。

「主要是来了也于事无补，京都这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前阵子闹了个窃听器事件把好几位副部级领导拉下马，所以来了反而麻烦，不如留在潇南……」

「可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要不您亲自劝一劝？」

「还是你劝比较好，我一开口她就哭，哭得我心都乱了……」

「您都劝不动，我更不能棒打鸳鸯了。」

方晟也被于道明反反复复改变主意弄得头大，叔侄俩了半天还是维持原状。但这一通电话把刚才突如其来的情绪浇熄了，安如玉咬着嘴唇：

「老天爷都不给我俩机会，我好恨呐。」

「把主要精力放到家庭和孩子身上，顺顺当当活着才是我对你的心愿。」方晟道。

「难道……真没有机会了吗？」

安如玉着眼角往门口瞟，方晟知她又蠢蠢欲动，连忙摆摆手道：「真要赶回润泽有事，如玉……」他顿了顿道，「不多，再见！」

他不再犹豫，也不顾安如玉挽留大步出门，来到区门口发现牛正在路边转悠，见了他显得十分吃惊。

方晟笑笑没什么，挥了挥手坐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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