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十分的安静,外面任何声音都传不进来,此刻沈霁空沙哑的嗓音听在人的耳朵里,莫名让人觉得孤寂。
罗俏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话。
沈霁空注视了她片刻,垂眼收回视线,也不再出声。
明明是他把她弄到这里来,可是他似乎也不急着做什么,药物渐渐起了作用,他好像极不舒服,松了松领口,随后便来到床前,躺了下来。
房间里只有这一张床,罗俏在他躺下的瞬间就立刻起了身,他也没有管她,拧着眉头闭上了眼。
罗俏盯着他,见沈霁空居然像是要睡觉的样子,微微蹙起了眉。
过了半晌,他依旧是没有动静,罗俏抿起唇,立刻起身去寻找出口。
整个空间是封闭的状态,罗俏只在门前看到一个被破坏了的开关,而除了这个开关,她找遍了屋子,再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开启这扇门的机关或者按钮。
罗俏看向仍旧闭着眼的沈霁空。
他这是想干什么?
把两个人都困死在这里吗?
也许是对她出不去这件事很有自信,沈霁空对她的行为可以是放任不管。
罗俏用力拍了拍门,整扇门十分厚重,她凑过去,也听不见外面的一丁点声音。
她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这个暗室很宽敞,一应设施齐全,冰箱里更是储存着各种食物,足够两人吃很久很久。
……
罗俏来到床前,看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沈霁空,冷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几秒后,沈霁空才缓缓睁开眼,他额上有因为疼痛而渗出来的冷汗,脸色泛着苍白,闻言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让你多陪我待一会儿。”
他敛着眸光,浅色的瞳眸只凝着她,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也不会很久的……”
罗俏知道跟他不通,看他此刻的模样,思考着将他解决后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性。
他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甚至勾了勾唇角,温声道:“你弄死我,就再也出不去了,还是真的想留在这里陪我一辈子?”
罗俏抿紧了唇角,收回视线,没有理他。
那模样似乎是连多跟他一句话都嫌烦。
沈霁空注视她片刻,眼底压抑着深深的自嘲,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视线逐渐由她身上,落到了头顶的灯上。
药物的作用渐渐加重,视线中的一切都渐渐变得模糊,沈霁空的所有思绪渐渐沉了下去,他闭上了眼,沉沉的睡意袭来。
沈霁空感觉到自己被扯进一个梦里。
一个真实存在过的,美好梦境里。
他深睡了过去。
……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坐在地毯上,她背靠着床,手上拿着绷带和消炎的药物,整理好以后,起身,掀开他的衣服。
等一眼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她轻轻吸了口气,抬眼看他:“你干什么了,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沈霁空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将他从街上带回来的女人,她穿着睡衣,头发散在肩头,一张脸白皙又精致。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切柔软又美好的词汇。
他没出声。
罗俏也不介意,低眸专心给他治疗伤口。
柔软的头发从肩头滑落,扫在沈霁空肌肤上,带出几分痒。
他看了她几秒钟,随后漠然地收回视线。
等罗俏将他身上的血迹清理了,已经是大半夜。她扫了眼闭着眼似乎睡着的男人,伸了个懒腰,踩着拖鞋进了浴室。
沈霁空在她走之后睁开了眼睛,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声音,片刻后,又面无表情阖上了眸。
当天晚上,沈霁空就发起了高烧。
长时间没有喝过水更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