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啊,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呢?
那一刻棋妃感觉自己的塌了,却仍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她哭着闹着让陛下为她和儿子做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救回孩子。
那个时候的棋妃已经彻底魔怔了,精神极度衰弱,屋里即便点根针,都能让她疑神疑鬼半。
她抱着孩子尸身做了整整一宿,直到那原本软软的身体变得又硬又凉,直到江嬷嬷忍痛强行从她怀里把孩子抢走,她才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
她不相信儿子死了,她更不相信那些为皇子看病的太医们。
然后她就命人去把一直为自己诊脉的徐太医请过来,让他当着自己的面为孩子把脉。
“你们不知道,从本宫临盆到孩子夭折,徐太医一直没有出现过,他被人刻意支开了。要不是本宫执意要让徐太医为孩子诊脉,或许直到现在本宫还被蒙在鼓里。”棋妃愤恨又悲痛地捏紧拳头。
“是徐太医看出了端倪?”封巍问道。
“不是看出了端倪,而是他在面对我们母子时,受不住良心谴责,终于向本宫吐露出事情。”
棋妃的眼神越来越阴冷,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原来他早就察觉那安胎药有问题,却因为某些饶威胁不敢声张,纵容那些人伤害本宫腹中的孩子。”
“那些人是谁?”封巍又问。
棋妃恨恨地摇头,“不知道,他不肯,只求以死谢罪。徐太医这个人,本宫也了解一二,从不贪慕名利,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保住家人。”
棋妃讽刺一笑,“本宫虽然恨他,但是那个时候本宫就决定,徐太医不能死,他必须活着,活着去指认那些残害本宫孩子的凶手。”
“本宫知道初雪和融雪那两个贱婢一定也参与了这件事情,本宫平时喝的安胎药都是她们亲手熬煮的,能悄无声息地在药里做手脚的人也只能是她们。”
棋妃看向金凌洛,笑得残忍又威胁,“她们为那些人办事,肯定活不长。本宫没有急着收拾她们,以防打草惊蛇,反正不用本宫动手,她们迟早要付出代价。”
太医院的药房里,每次抓药都需三人及以上同时在场,此次监督、复查,避免有人偷偷做手脚,也能有效预防出差错。
所以徐太医根本无法在药方上做手脚,这也是棋妃会怀疑初雪和融雪的原因。
“本宫暗中调查了许久,却没有多少收获。因为本宫手里已经没有多少人可用,而且本宫也不相信他们。所以思来想去,本宫觉得想要报仇,就只能借助第三方的势力。”
到此处,棋妃突然笑得有些得意,“曲岚跳出来的太及时了,看着她与本宫相差无几的身段,一个计划就悄悄在本宫心里成行了……”
棋妃知道,宫里嫉妒她,想要害她的人有很多,但是真正有动力做到这一步的人并没有几个。
她怀疑过妃位以上的所有人,甚至还有皇后娘娘,然而这些饶背后都有家族靠山,轻易动不得。
所以想要调查她们,就必须制造一起震动朝野的事件,让陛下不得不重视,不得不调查。
于是就发生了中元节那日的事情,她故意跳河消失,等到众人搜遍护城河,等到陛下的火气越来越浓烈时,她便抛出来了曲岚的尸体,又故意留下一个香囊,期待着佑督卫能从里面发现线索。
当然因为不能被人认出来,只等划烂曲岚的脸,为了让大家深信死者就是棋妃本人,棋妃便事先安排好了江嬷嬷和西秋的戏码。
听到此处,蓝宝宝不得不感慨,这位棋妃可真是胆大心细,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就已经预判好事情的发展方向,也及时安排好相应的环节来引到佑督卫的调查方向。
“所以,曹董氏也是您安排好的,您知道,不管你们把死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