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觉深的脸色倏然一沉,看来暮色是打算紧盯着夏妤晚不放了。
那她一个人住在别墅岂不是危险?
白老年老体衰,夜云枫又双腿不良于行无法保护她……方灏城那个瞎子自身都难保。
一句话总结来,她身边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残。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夏妤晚住到傅家老宅来,有众多保镖跟着,也安全些。
他的心思已经从命案上飘忽到了暮色,最后又飘忽到了她的身上,压根没有听清楚夏妤晚了什么。
夏妤晚还不知道傅觉深在想什么,还在喋喋不休的自顾着自己心里的疑惑。
“可是也不对,尸检报告上过,刘安强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二十四时之前。那会我们应该还在暮色,凶手是怎么栽赃嫁祸给我的呢?”
难道他一开始就准备了自己的头发?
愁眉不展,如玉的脸因为这桩事情而染上了浓浓的乌云,夏妤晚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许多零碎的线索急需要一条线串起来。
不自觉地,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赶快想出一个突破口来。
下一刻一双温热略粗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手,轻松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柔夷拽了下来。
声音清冷的道:“本来就不够聪明,直接去医院看看吧,刘安强生前都和那些人接触过。”
夏妤晚轻颔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同傅狗之间的距离近到有些暧昧,脸色一凝,又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放开你的手。”
她吩咐道。
傅觉深只好松开手,看着她抬起两条修长的细腿朝着靳枫走去,心里的嫉妒感越发的浓郁。
“靳部长,请问刘安强的尸体此刻摆放在了哪里?我想要亲自看看。”
亲自看尸体?
她这话吓了靳枫一跳。
夏姐再怎么也是一名弱女子吧,竟然大胆到想去看尸体……一般的女生看到死人的第一眼都会被吓到尖叫吧。
后来靳枫明白了。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刘安强的尸体暂时停在了医院的太平间,因为死了多时,身体早就冰冷、僵硬了。
在这低温环境下肌肤呈现出一种青紫的颜色,看上去怪渗人的。
夏妤晚却是面不改色的带上了一副白色的橡胶手套便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好似一个勇敢奔赴战场的战士一般。
唰。
揭开了一半盖在死者身上的白色床单,露出大片o露的胸膛和肌肤来。
她的纤细手隔着手套按压了一下他的肺脏,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些弹性……按理着是不应该的。
致命的伤口是靠近左心房的那一道刀口,其余地方都完好无损。
指甲缝隙里也只有些许的泥土,想来是在郊区的时候不心陷进去的。
傅觉深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夏妤晚的动作,特别是看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安强青紫僵硬的胸膛看时,脸上的乌云就没有消散过。
恨不得自己代替那具尸体躺在她手下……
夏妤晚的两根手指复又回到了他的肺腑处,轻轻按压了一下,果然是还有弹性的。
“靳部长,请问给刘安强尸检的人是谁?”
“是我。”
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位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的医生,他穿着白色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细边的眼睛,长相斯文彬彬有礼。
他是靳枫的老搭档了,在法医这岗位上深耕了十年,也算是资深人士。
夏妤晚友好的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还带着手套、刚摸过死人的那只手……
她一时忘记了。
而对方似乎也并不介意,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您好,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