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什么?”
傅觉深依旧没有回头,深吸了一口气的温柔询问。
夏妤晚的脸上表情略有不悦,那双晶亮的星眸紧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回答:“竹荪、鸡、汤。”
听到这四个字时,傅觉深那刚松了一口气的心弦又紧紧地悬挂、紧绷了起来,他不着痕迹的狠掐了一把自己这才让即将喷薄而出大的情绪冷静了下来。
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夏妤晚的请求,“这里是酒店,不太方便,你换一个。”
他贪婪的看着玻璃窗上的影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下一刻她就消失不见了一般。
夏妤晚傲娇的冷哼了一声,撅起了红唇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这可爱到令人想要捏一捏的样子都倒影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映入了傅觉沈的眼中。
“又不是我想喝,是你儿子想喝。”
她不觉有他的着,一边伸出了纤细玉白的手轻抚着自己鼓起来的腹,垂眸深思。
嘭——
傅觉深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似是绽放了千万朵的烟花一般,红的、绿的、白的、这世间的所有颜色在这一瞬间齐齐绽放。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话真的是从夏妤晚的嘴里出来的。
她……
她都记起来了么?
可他……
已经不是从前的傅觉深了。
夏妤晚将他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平静的目光下,心底已经生出了莫大的不解。
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傅觉深这才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抹子自欺欺人的话语来。
“夏姐,我只是见你可怜才顺手搭救了你,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
夏妤晚突然笑出了声来,她强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半坐在床头,目光生气的看着傅觉深。
“那你敢转过头来,看着我吗?”
“有什么不敢的?”
事实上,他确实心虚不敢,可以想到自己这张被毁容的脸,站在那样圣洁冰清的她身旁,简直就是一种对晚晚的亵渎。
晚晚她,值得更好的人。
她可以是任何人的女神、是别人捧在心尖的爱人,却唯独不能是一个废物的妻子!
想通之后,傅觉深转过了声来,再次看向她梨花一般精致白腻的脸,此刻因为愤怒紧皱成了包子。
眼神很冷,她很固执。
“你太高了,我看不清你脸上的表情,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违心的话语。”
“那你想怎么样?”
“坐下来,凑近一点。”
“是不是看一眼后,你就会死心?”
“是。”
好,那他——就如她所愿!
傅觉深高大伟岸的身子缓缓地坐到了她的床沿,藏在袍子下的那双大手紧捏着,掌心浸润出了细密的汗珠。
全身的肌肉紧绷着,足以见他有多紧张。
夏妤晚的目光清澈如水,看着他时,傅觉深老有一种自己的谎言已经被她拆穿了的心虚。
过了大概两三秒,他脸上有些赫然发热,不太实行的想要起身。
“好了吧,现在夏姐可以确定了吗?我不止你嘴里所念叨的那股人,还,还请你叫我太原君。”
太原君?
他竟还给自己取了个可笑的日本名字,夏妤晚吸了吸鼻子,语气听上去并不太善。
“怎么?连你傅家祖宗的姓都不要了?既然如此,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干脆也跟别人姓如何?”
当然是——不好!
傅觉深气得差点气得吐血,他的孩子,怎么能叫别的男人“爸爸”呢?
晚晚这是存心和他赌气。
果然,她回来了,这样浑身是刺,像是一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