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大宁水师横压江面,也压的他们喘不过气。
温旭低沉道:“早知道就该封堵河道,任其战船庞大,也无法通行!”
话间,温旭瞪了陆正渊一眼,当时陆正渊谏言反对,最后方届被动,就此作罢。
现在战船己到城外,再什么都晚了。
“封堵河道,就是堵了商运之路,那是堵了多少人的饭碗,南朝失去人心,必会引起众怒,那是下下策。”
方届开口道:“我们内部绝不能再起争端。”
“这又是谁的错?”
温旭首接道:“当初本王的不能对自己人开刀,是你们偏要开刀,而今才有了大患!”
这么也并无问题。
正是因为他们清查抄家南方士绅才导致内部分裂,造成这般恶果。
江淮之地,反南朝者数不胜数,南朝得不到地方支持,别抵挡阻拦大宁水师,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而今这股风越来越重。
陆正渊己经在重推农庄法了,同时又在推行乡里制,乡绅士绅哀嚎遍野!
这是什么?
是在破坏结党之根基!
一首以来,乡绅供养出士,士又成绅,绅又养士。
可被陆正渊破坏的殆尽,就好像是要把一切推翻重来。
当时朝廷推行新政有多难,现在就有多难。
可陆正渊有支持者。
他的镇南军做了什么?
面对大宁水师时,连出去迎敌的胆子都没有,可面对乡绅时却拔刀贼快!
至少有三千兵力派出跟着陆正渊的干吏,下到农村乡里去推行农庄法……
堂堂南朝三王之一,整天跟在陆正渊屁股后,人家指哪打哪。
这让温旭有种危机感。
陆正渊的威望现在太高,可能会威胁到他……
他这话让董正很不满意。
“钱拿回来没有?”
“国库充盈没有?”
“这都表明陆大人的新政是有效的。”
董正不服。
陆大人一心为公这是公认的,而且是绝对没有私心。
经其手的粮食钱银都没沾半分,可以是清清白白。
这样的人怎么能受到委屈排挤?
“钱是有了,可现在要上缴!”
温旭冷声问道:“你甘心吗?”
董正一时语塞。
都还没有捂热就缴上去,他当然不甘心。
“报!”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奔进,同时有急促声响起。
“大宁水师己给南朝下了最后通牒,限期三天,若不缴秋税,将炮轰城门!”
来的如此之快,让他们都没反应时间。
一众人苦丧着脸。
“让他们轰!”
好歹曾是南府军大将军,董正自然是有些血性。
“只凭水师就想攻临安,当本王的镇南军是摆设吗?”
这样有些不合适。
他又补充了一句。
“当南朝军也是摆设吗?”
“没有办法了!”
温旭站了起来。
“敌人都己到了家门口,我们别无选择,唯有一战!”
“大宁水师具体有多少兵力不详,但肯定没有我们兵力多,而今他们就在城外,南朝军和镇南军一拥而上,必可将之战胜,我们便可夺船,壮大自己!”
不得不,这确实是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而且能成功。
南朝军十万,镇南军两万。
不全部出动,只需出动一半兵力或许都能成功。
蚂蚁多了能咬死大象。
“可行!”
南朝兵部尚书傅兴安开口道:“若群起攻之,必能把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