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胸膛处。
他还低下头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问:
“阿俏,还记不记得在纳里村地下城的那晚?”
苏俏想到了那晚,脸颊又变得滚烫。
“我困了,怀孕的人需要充足的睡眠。”
冠冕堂皇地着,她闭上了眼睛。
战深薄唇不由得轻扯,这野猫,越来越没脾气了。
就喜欢看她这副害羞逃避的样子,才像个真正的女生。
他不再打扰她,轻轻搂着她。
苏俏靠在他怀里,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么快就有了团团……
明明不想和战深聊天,但她还是忍不住问:
“是什么感受?”
战深眸色忽然变得深沉、认真。
今天一早,他带着苏俏从地下通道离开,前去检查。
是他亲自验的血。
当看到血检结果时,所有的心情已经用词汇形容。
如果真要的话……
他的大手轻轻覆上苏俏的肚子,嗓音低沉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往后余生,有了软肋,也有更为坚硬的铠甲。”
为了苏俏和孩子、更加无坚不摧的铠甲。
谁敢伤她们分毫,他不介意从一个守法教授,变成违法恶徒!
苏俏听出他口吻中用命维护的宣誓,心底又腾起一抹感动,以及心疼、感慨。
上一世,战深也是这么做的。
当时他们三人被郑美玲推下山,最后一刻,战深也将她和孩子搂得很紧。
他用他的身体做肉垫,让她们在上方,才让她多活了那么段时间。
倘若郑美玲肯救她,她甚至不会丢命……
苏俏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手主动搂住他精壮的腰。
是的,她也是,得之她幸,失之她命。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宁。
腹中有个生命在陪着她,最爱的男人也在身边。
一切、都很美好。
然、酒店里。
江赢大半夜站在全透明的落地窗前,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袍,在暗夜里如同个修罗。
他拿着红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薄唇上也染上嗜血的殷红。
苏俏……战深……
这么晚了,他们倒是睡得安宁。
但、有他在,他们终究只能妥协!
顾憬然走进来禀告:
“赢爷,已经安排好了。”
江赢冷漠地“嗯”了声,问:
“他人在哪儿?”
顾憬然知道他问的是谁,恭敬回答:
“江肆少爷去了龙弑团,最近接的任务,是盯着木国的一举一动。”
江赢长眸眯了眯。
呵,愚蠢。
爱一个人、竟能卑微到这种地步?
他又拿起红酒瓶,给自己倒了杯,冷声吩咐:
“明天动手,尽快完成!”
“是!”
顾憬然领命,迈步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
苏俏再次醒来时,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
伴随着敲门声,外面还传来唐桥关切的声音:
“阿糖,该起床吃饭了。”
苏俏睁开眼睛,就见自己正躺在战深怀里。
入眼的,是他大片白皙又紧实的胸膛。
她眼皮瞬间一跳。
唐桥来了、就在门外?
战深也醒了过来,目光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他们竟一同睡到早晨八点半?
苏俏已经坐起身,伸手拉他:
“快回去。”
她的声音很,生怕被外面的唐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