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抬眼眸,冷冷的目光似乎从面纱下投射到曾不讳脸上:“你这是想要威胁我?”
“姐这话严重了,在我们这里做生意的,干活的,或者是来往的,都得有规矩去约束,否则就我们这里官府都管不到的地方,岂不是乱了套,”他点着桌面,缓缓道,“自然像是姐这般第一次来的人,我们也得好好探查一番,这是我们的职责,还请姐谅解。”
凤倾倾没有话,眼底几分讥讽。
这话从沙匪口中出来还真是讽刺,这世上并非没有义气侠或是义匪,但绝不会是曾不讳这般模样,他抢家劫舍可从来不看对象,目的只有他自己的利益,若是这种人也有责任一,未免太过可笑。
她早就将往来的情况调查的清楚,他们担心惹来朝堂缴匪,动作往往不敢太大,盯上的多半是没有后台的富商和那些零零散散的做生意的贩,即便报官也不会有人过多搭理,就这样他们才能做到这几年安稳,不被打扰却还算富余的生活。
而那些被抢劫的商贩,要么自认倒霉,要么就面临破产。
“要问些什么,问就是了,”她眼眸微闪,至于回答的是不是他想要的,就是她来决定的了。
曾不讳哈哈大笑:“姐果然是个爽快人,我就是想要问问,你们购买这蹄具是要去做什么,你也清楚,这蹄具要么是给马匹装上方便行走……”
他压低声音,带上威胁的味道:“要么,就是为了战斗。”
凤倾倾勾唇一笑,指尖碰到袖中的轩辕慕景冰凉鳞片:“曾爷觉得应该是哪种?”
眼前的女子完全没有被吓到,曾不讳微微皱眉,坐回原本的位置,察觉到面前的人确实是个棘手的对象,神情阴晴不定,她抬手开始摆弄桌上的茶盏,慢慢倒了一杯茶水:“曾爷可觉得奇怪,远走沙关,带队是却是个女子?”
曾不讳没有接话,警惕的看着她。
“我家是行镖世家,父亲进来身体不适,却偏偏接到一大单子,他思来想去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便悄悄将手下带了出来,千里迢迢赶到沙关。”
曾不讳眼前一亮,连忙接上:“所以,姐应该知道这单的主人是谁了?”偷偷离家出走的大姐,难怪是这趟镖的镖头,他心中疑虑减少,想到那个嚣张起来的子,心中怒火隐隐,开口追问。
“自然是知道的,也清楚你们之间的那些弯弯道道,”凤倾倾轻轻叹了口气,“我来这边是因为金钱,可没想要掺和进去,但这单子接了就不能退,我便只好继续留下来观察看看。”
“没想到今日与曾爷一见面,我觉得……这事不好办啊。”
曾不讳眉梢一跳,神情变化莫测:“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未曾见过那位的手下情况,但是却也能看出他特地寻了我父亲,便是明他的实力在这一场争夺中,恐怕难以取胜,”凤倾倾压低声音,“既然是我带着兄弟们出来,便想要带着兄弟们好好活着回去,而不是为了所谓的义气败了他们的性命。
你们的恩怨对我们没有影响,唯独能够影响我的就是钱,曾爷是个明白人,自然清楚我的意思,这有些东西到位了,我们自然也能选择退单一事。”
这便是天降意外了,曾不讳狐疑的看了看凤倾倾:“就这么简单?”
凤倾倾挑挑眉:“看来曾爷不知道他准备了多大的单子啊。”
曾不讳心头一跳,却无法控制的问出口:“多少银子?那子不应该有多少钱。”莫宵虽然曾经是莫将军的独子,莫将军却死了这么多年,他哪里还有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收钱,”她伸出两根手指,“您猜猜,这是多少?”
曾不讳倒吸一口冷气,两千银子?!
这可不是个数目,他辛辛苦苦积攒了这几年的时间,也就不过一万银子,莫宵那子又是从哪里弄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