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一声令下,破空之声再起。
箭弩从攻城床弩射出,整个轨迹被酒楼上的三人得清清楚楚。
上官云雀面带微笑:“江家主,你我什么来着,此箭再射,已无刚才生涩之感,此箭必中!”
李业与江贵叹亦是欣喜,只要弩箭正中官船,不愁官船不破,官船一破,秦怀道与船上百名警备军无论实力再强,入了水都只有等死的份。
罗武那边正在紧急调整火炮方向,现在他手上的火炮一共有四门,只要找到攻城床弩的位置,他便能一击成功轰掉对方。
顺着破空之声,罗武终于根据箭弩的轨迹判断出对方大概位置,他又将四门火炮进行微调,分别在他所预判的位置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准备炮击。
秦怀道见弩箭位置精准,勐然大喝:“老程,你的了!”
程处默应声大喝!
随即,他和房遗共同抬起巨大水桶,对着凌空而来的弩箭扔去。
水桶里装满了打捞上来的水,通过水能极大降低弩箭的速度,当然,光凭这点想要阻挡攻城床弩定然不够。
箭弩在射穿水桶之后,已然降下部分速度,见状,程处默与房遗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将两方铁盾甩出,两盾一前一后在官船前形成屏障,再次降低弩箭速度。
随后,程处默快速跑向房遗,借着房遗之力,他高高跃起,凌空对着即将到来的弩箭借着身体狠狠撞了过去,随着一声巨响,弩箭彻底偏离方向,与程处默双双落入水中。
“好。”
房遗忍不住叫好,见程处默落水,他急忙降下绳梯将他重新拉上官船,所幸此撞无碍,只是损耗了些气力,稍作休息便好。
上船之后,程处默大叫着喊向罗武:“你好了没有,接下来我可没招了。”
罗武向他摆了个手势,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山丘上的武安建万万没想到自己如此精准的一箭竟然被对方离奇地操作给挡下,微微愣了下神,也就是这下愣神,给了罗武足够的时间。
四门火炮打出,照亮了整个山丘,巨大的爆炸让武家在山丘上的所有死士都吓得趴在地上,直到光亮消失,才心季地站立。
无论是武安建,还是酒楼三人,都勐地站了起来。
上官云雀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那是何物,为何官船之上会有那些东西?还能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
江贵叹亦是不解:“此物有惊天之危,似乎、似乎有些像烟花在空中绽放之声?”
李业虽然没弄明白,但他知道官船之上的奇物已经超出他的掌控,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悄悄退下,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二是拼死一搏。
山上的爆炸声只是震慑他一会,随即他立刻清醒。
“两位勿慌,就算对方有这等奇物,官船又能装得下多少,只要我十八望族世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秦怀道能杀掉我们所有人,只要杀不掉所有人,那他便必死无疑,就两位能否号召剩八家族,与我拼死一战?”
李业在话之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走上了与运河漕帮李顺相同的道路。
偷袭与硬碰硬都打不过,只能靠人命去填。
江贵叹与上官云雀瞬间站起拜向李业:“有何不可?”
于他们而言,要死也是死那些死士,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拿别人的命去拼自己的未来,万一失败了逃走就是了,天大地大哪那么好抓?只需潜伏几年,待重回杭州银钱开路,凭借家族底蕴他们还能东山再起。
“那就干。”李业低声喝道。
上官云雀却停了下来,示意李业不要着急:“首领且慢,对方虽然攻击了山丘,但是攻城床弩还在,武家没有完全结束,我们且一番。”
“也是。”李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