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远这声音不,走廊上眼见着就要消失的人影,在身形明显一顿后扭过头来。
“救命!救命!”盛光远继续喊道。
范鄂终于追了上来,一把拎起盛光远想要捂住他嘴巴。
然而他还是晚了些,那人见此情形便折身走了过来。
“救命!杀人啦!杀,唔!唔唔!”范鄂怕盛光远咬自己,便拿出帕子捂住了对方的嘴,同时强撑身上痒意对来人道,“原来是翰学,这没事儿,你赶紧走吧!”
“范监丞。”许翰学朝范鄂行了一礼,目光在其拎着的盛光远身上了一眼,出没问道,“这孩子刚喊救命,还什么杀人了,这……”
“嗨,你知道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调皮,也最是不听话!啊嘶嘶!咳咳,本监丞这是在教育他!他们什么喊什么千万不能当真!那什么,你赶紧走吧,走吧!嘶嘶!”
着,范鄂便想要抱着盛光远转身往回走。
盛光远扑腾得厉害,却始终未能摆脱禁锢,一时心急不已。眼见来人就要被哄走,他不禁一双眼睛用力瞪向那人,嘴里头“呜呜”地竭力发声。
范鄂使劲儿抖了抖身子,腾开的手在盛光远身上用力一拧,瞬间拧得盛光远身子僵直。
也就是这个功夫,范鄂快速奔向绳愆厅,想要将盛光远扔进屋子,而他自己则去蹭墙!
没办法,实在太痒了,就要坚持不住了!
许翰学还想再问,岂料范鄂走得太急,且他是监生,对方是监丞,对方此刻的惩戒行为也是其职责所在,按理他的确不该过问的。
可不知为何,着那孩子的眼神他总觉得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冤情在。
眼见范鄂一扭一扭地带着人离开,许翰学抿了抿唇后决定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国子监里类似的惩罚虽不常见,但也并非没有。这里虽非朝堂,但却丝毫不比朝堂复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他许翰学目前的做事之道。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之际,冷不丁瞥到地上一个没了塞子的白色瓷瓶。许翰学只当是谁不心丢在这里,刚欲弯腰捡起时,一张脸蓦地闯入其脑子里!
盛兮!
那个人是盛光远!
难怪着那孩子似曾相识,这双眼睛分明同盛兮的一模一样啊!
只是,据他了解盛光远不仅学识在新生中第一,其品性也不错,怎么会被……
许翰学倏地又转过身来,蹙眉向那一大一两道身影,尤其是盛光远竭力反抗的样子,这令他不得不多想。
想到盛兮之前对自家娘子的帮助,以及宫里那位的叮嘱,许翰学用力一抿唇,终不再迟疑径直跟上,在范鄂抱着盛光远踏进房门前一脚,挡在了二人之前。
范鄂一惊,瞪大眼睛着跟上来的许翰学,下意识吼道:“许翰学,你想作甚!”
许翰学显然没料到范鄂语气这般冲,但先前的怀疑也多少确定,怕是这中间有什么猫腻在。于是他不卑不亢地对范鄂道:“范监丞,学生只是想问问,这孩子犯了何错。”
“他犯没犯错关你何事!快走!别在这里捣乱!”范鄂几乎要抓不住盛光远了,担心自己一脱手这子就要闯大祸,且屋子里可是还躺着一个人呢!若是被许翰学到,那他要解释的事情又多了一桩,便只能再次加重了语气。
许翰学却在了眼盛光远后:“不瞒监丞,这孩子学生认识。”
“什么?”范鄂一惊,“你怎会,啊!!”
还不等范鄂震惊结束,被堵住嘴巴的盛光远在挣掉了口中帕子后,一不做二不休张口就咬住了范鄂的手。
这一口太突然,范鄂又本奇痒难耐,顿时便松了手。
盛光远掉了下来,都不待许翰学反应过来,便急忙冲其喊道:“师兄!他骗人!我是被冤枉的!我同窗被他打伤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