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露瞬也不瞬地盯着沈白露面目可憎的脸。
那原本被折磨得黯淡无光的眸子忽然被某种强烈的情绪擦得清冽雪亮,照在沈白露狰狞的脸上,却反而令她怒火烧得更炽!
“臭傻子!不许你用这种眼神瞅着我!”
沈白露暴怒地瞪起眼睛,刚要再一脚踢上去,却被霍昭昭拉住:
“行了行了,你想发泄,一会儿给你时间。”
这时那个魏少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昭昭,你把我们几个老同学从天南地北地叫到这荒山野岭来有什么事儿啊?同学聚会你也不找个体面点儿的地方。”
宋知逸冷冷斜了他一眼,“体面的地方,能让你见识这出好戏?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你的脑子还是个巨婴脑。”
“妈的,你子……”
魏少急了眼刚要骂回去,却被红裙子及时制止,摇了摇头。
宋家如今在盛京官场上正得势,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品行没有,趋炎附势本事一流。
“霍姐,别卖关子了,找我们来有何贵干啊?”蓝西装嬉皮笑脸地问。
霍昭昭吊着他们的胃口,脚步轻快地走到角落一架积灰的老旧钢琴前,掀开琴盖,黑白琴键却崭新如昨。
然后,她指尖从左向右,迅速从琴键上划过,突兀诡异的琴声在空旷的客厅中响彻。
沈初露痛苦地将颤抖的身子蜷缩成茧,泪痕斑斑的脸庞布满惊恐的绝望。
她紧咬惨白的唇瓣,直到泌出血珠,却无法遏制黑暗的记忆侵蚀她的神经。
曾经,她每每在废弃的音乐教室遭受团体的霸凌,为这场残酷演出伴奏的人,都是霍昭昭。
如此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导致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也加重了她的病情。
甚至听见钢琴曲,都会莫名地令她心惊胆战。
“今天把各位老朋友叫过来呢,一来是很久没见你们了,想你们了。”
霍昭昭撩了撩一头精心打理的褐色卷反,连似笑非笑的样子都透出媚劲儿,“二来,是想问问,是哪位老同学一时错了主意,背后放了我冷箭呢?”
此言一出,几人诧异地面面相觑。
红裙子失笑,“昭昭,你这话打哪儿来的呢?”
霍昭昭一声冷笑,拿出手机,将之前霍鹏程用于威胁她的那段十年前偷录的霸凌视频公放出来。
视频中,清晰地录下了霍昭昭将沈初露堵在墙角,嬉笑着连扇了她好几个巴掌的全过程。
“我记得,当时几位都在场,出来认了吧。”
但空气中却一片死寂。
“不承认呢,也没关系。”
霍昭昭嘴角勾着笑,眼里却淬着恶毒的狠戾,扫视几人,“女的,就给我多扇这傻子几巴掌,男的,就给我把她上了,然后我也用手机全程录下。
这样,你们有了我的把柄,我也有了你们的把柄,扯平了,我就既往不咎了。”
沈初露脑中翻转昏眩,如同一脚踏空,重重坠入万劫不复的万鬼凶横的十八层地狱!
在场所有男人都炸了锅,包括宋知逸!
事前,霍昭昭答应他的,沈初露只给他一个人独乐,怎么现在变成众乐了呢?
“霍昭昭,你TM疯啦!这是轮奸,是要坐牢的!”
魏少虽有贼心,但没贼胆儿,拔腿就要跑,“我不干,我又不缺女人,犯不着担这风险。谁算计了你你找谁去,我走了!”
“你走不了了。”
霍昭昭眼神狠狠一暗,“我已经派人封锁了别墅的大门,谁出去,我弄死谁。
死在这荒郊野外的,尸体也好处理。找个坟头一埋,你你们的父母该有多心疼你们。”
几个人明显惊慌失措,汗流浃背。
有人偷偷拿出手机想找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