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在他身上找到了皮夹,拿走了里面的现金,又在深处到了一枚戒指。
正要拿走时,段寒成忽然发了疯似的扑上来,又瞬间挥出去了一拳,再次抢回了戒指,“这个不能拿!”
他声音嘶哑,双目赤红,可身体的疼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背过身正要走,歹徒情急之下追上去,挥刀从他的脊背捅了进去,他脚步顿住,力气全散重重倒下,大股的血瞬间蔓延而出,染红了片片的雪。
段寒成仍旧紧拽着对方的手,“不能拿,这个不能拿。”
这是元霜唯一戴过的戒指。
绝不能丢。
他的血还在流,另一辆车子从另一个方向驶入了元霜家门口,谁都不知道段寒成拼死赶到了这里,拼死要留下元霜的戒指。
俞淮从车上下来,快步跑过去,按响门铃,他风尘仆仆,同样一身疲惫,元霜打开门,到的只有他。—
屋子里的温暖隔绝了室外的冰冷。
元霜拿了热毛巾和热水过来,“你不是今天的飞机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想走的,结果在飞机上到了段寒成。”俞淮喝下了一大口水,“他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个时候走,我本想我走了他一定会保下你,既然他要走,我肯定要留下。”
元霜垂眸沉默着,“柏林有很多事要他处理,他要走也是天经地义的。”
“什么天经地义,拿一个野种来充当自己儿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飞机上到段寒成,俞淮认定了他这是没安好心,“他分明都知道却不出来,这明什么,明他就是想利用这个孩子让我坐牢。”
“不是的,你也别总那个孩子是野种,他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他一样会伤心的。”
这种时候了,元霜却好似还没死心。
俞淮顿时哑然,紧抓住了元霜的手放在唇中,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元霜,你听好了,段寒成从头到尾都知道孩子的事情,不定这就是他设计的,你真当他那么蠢吗?”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霜不相信段寒成那么高傲的人会要眼睁睁着身边的女人有二心,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背叛了。
俞淮却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捋顺了,“当初秦漱污蔑他,他又被段叔叔软禁,他只能接受家里的安排跟你分开,可他又记恨着秦漱,才会设计了这一切,又让秦漱故意来污蔑我。”
“别了,他或许会记恨秦漱,可我不信他会平白无故污蔑你。”
元霜将手抽出来,掖了掖披肩,走到窗前想要冷静冷静,室外除了血,还有尖锐的救护车的声音。
她正要多两眼,俞淮却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遮挡住了视线,“或许那都是我的揣测,但现在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否则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