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不会持续太久。

知道段业林跟段皎皎一定不懂手语。

元霜特意准备了纸，叮嘱着采，“如果你想回答爷爷的问题，就写在纸上，知道吗？”

采有样学样。

元霜一她便记住，拿起比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接着摊开给元霜。

“爷爷会喜欢我吗？”

这些天来过采的。

便要属俞思跟秦和最喜欢她，时不时便会送来些玩具和零食。

采很懂事，同样也会回以礼物给他们。

送给俞思的是花，送给秦和的则是摆件。

尽管如此。

她也还是不自信。

毕竟因为她残疾，不会所有人都喜欢跟她交流的。

元霜却知道，这种时候，正是采需要鼓励的时候，“当然，爷爷一定会喜欢采的，采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就算知道只是鼓励的话。

采也一样高兴，眼睛里跟着散发出亮盈盈的光，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段寒成带爷爷过来。

自从从段氏退下来之后。

段业林便提前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偶尔出去散散步，或是像曾经的老爷子似的下下围棋，再次见面，他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居高临下与严厉减轻了很多。

远远去。

不过就是个慈祥的中年人。

元霜拉着采的手起来走过去，她跟段寒成的父亲当成陌生人，保持疏离感是正常的。

可采不可以。

再怎么样，她现在都是名义上的段家人了。

理应跟段业林打好关系。

“这就是采？”

提前知道了采的名字，段业林低头着面前的姑娘，产生了些许质疑，接着缓缓转头，向身边的段皎皎跟段寒成。

段皎皎拿了段寒成的好处，自然要站在他这边，不仅要打圆场，还要烘托气氛。

“对啊。”段皎皎之前来过一次，见过采，伸手拉了采一把，弯着腰，和蔼地介绍道：“采，这就是爷爷，就是爸爸的爸爸。”

采茫然扭头又向元霜。

像是在用眼神询问她什么。

见到元霜点头。

这才拿起桌上的纸一一划写下：“爷爷好！”

她仰着一张笑脸，笑容浅浅却又热情。

段业林也早就知道这个孩子不了话了，可等真的到，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快的。

但碍于自己跟段寒成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

这个孩子他又是捧在掌心中呵护的。

段业林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一起坐下，维持了表面上的平静，吃完了下午茶，才起身支走段寒成，“这么久没见了，不如你陪我下盘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