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地着元霜的提琴,她知道姑姑之前的是拉提琴的,是音乐家,在这里音乐家是很值得崇拜敬仰的人物,“姑姑要拉提琴给我听吗?”
到采这么问。
元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姑姑早就不拉提琴了。”
耳朵不好,手上也有旧伤,能给之前在音乐学院认识的老师改改谱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采眼中的失望情绪却让元霜更无措。
采放下曲奇饼干,手跟着动了动,动作却是缓慢的,元霜懂了她的意思,她在:“姑姑,我不会话,但是耳朵可以听见,我可以当你的耳朵,你拉琴,我帮你听。”
她的面容那样真挚。
这么多年来,元霜早就放弃了曾经挚的事业,但只有采这么,也只有她,是真心想听她的琴。
眼眶一酸,泪跟着掉了下来。
元霜转过身,不想让采到自己的眼泪。
她却绕过来,往元霜的手中递了纸巾,抿了抿唇,实在发不出声音。
“姑姑没关系。”
元霜半蹲下来,握住了采的胳膊,目光滚烫又感动,“只不过姑姑现在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碰提琴了,等姑姑练习一下,再拉给采听好不好?”
采重重点头,接着用自己柔软温暖的手替元霜擦去了泪。
两人一同下楼。
段寒成就在楼下坐着。
到了元霜脸上的笑,一口气才得以放松,来有些事情,还是只能让采来。
采松开了元霜的手,拿着曲奇饼干捧到了段寒成面前,骄傲的表情像是再等待夸奖似的。
段寒成满意点头,尝了尝饼干。
两人的举动元霜都在眼里,不由笑了笑。
可温馨还没持续多久。
采便比划了两下,段寒成的笑容立刻落下,接着转过头,当作自己没到似的。
采又绕了过去,急得晃着他的膝盖。
“你呀你,忘记上次吃冰淇淋拉肚子有多难受了吗?”
段寒成实在不知道怎么当一个慈父,尤其是面对采,有时候总在想,她如果是个男孩子总是要好些的。
可她偏偏是个姑娘。
自己打不得骂不得,就连重话都舍不得上两句。
她闹着要吃冰淇淋,自己除了去拿来给她,就再没别的办法了。
将冰淇淋打开递给采,段寒成回头,给了元霜一个无奈的表情,她眸中还有泪,段寒成着,禁不住心疼。
走过去。
摸了摸她略微消瘦的脸颊,“采都哄你了,别再难过了好不好?”
“采哄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元霜拿开段寒成的手,“下次我难过也找采好了,你就躲着好了。”
“我也想哄,可你不听我的,”段寒成神色委屈,讨好道:“我知道因为向笛,你也连带着讨厌我了,别再那么想我了,算我求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