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呵护着。

到元霜出来，眼神有片刻的微变，接着又变冷。

“听你要跟俞思一起离开，她走了或许还会回来，你不会了吧？”

不知怎么的。

元霜就比俞淮所想的更了解他。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不回答便已经是一种答案了。

“你不用担心，思思是我妹妹，我会照顾好她，倾尽所有。”

这点元霜从没有怀疑过。

俞淮是一个负责任的哥哥。

“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

对元霜的感情早就压抑在一次次溃败中了。

他败给了段寒成太多次，从在睦州那次败了便是兆头，是他不死心，本想挑衅段寒成，却真的陷了进去，甚至上了元霜。

才会在后来辜负了父亲的信任，让本就摇摇欲坠的俞家正式宣告破产。

这便算了。

竟然还不死心。

弄出了那么多事情。

直到现在，要真真正正面对失败了。

败了感情，败了人。

“你相信我的能力？”俞淮自嘲地笑，“别开玩笑了，元霜，我知道自打我接近你开始，你就是防备着我的。”

所以她永远不会上俞淮。

是俞淮自以为可以打动她。

可元霜经历了那么多，又怎么会是能被轻易打动的那种人？

“我从没这样想。”

元霜在俞淮身边坐下，她后来的改变方向，仅仅是因为知晓了段寒成的所作所为，知道他的痛，知道他为了他们的分开，是如何报复，又是如何做局。

又是怎么忍着一次次感情的压抑，设计秦漱怀孕的。

如果没有这些，元霜未必不会跟俞淮在一起，“那次你在大雪天来找我，不管你怎么想，起码那一刻，我是倾向你的。”

不提这件事还好。

提起来。

俞淮更加心酸，“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被抢劫到重伤昏迷的人是我，你还会回到段寒成身边吗？”

元霜忽然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会对吧？”

不用元霜，俞淮知道答案，“你心疼段寒成的基础还是因为他，如果重伤昏迷的那个人是我，你就算跟我在一起了，也只是同情我，是因为感动，不是。”

“不是的……”

“没关系，我早就接受这个现实了。”

俞淮哭笑不得，抬起手掌遮住了眼睛，“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可怜，第一次这么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

“不要这样想，你会找到更你的那个人的。”

元霜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俞淮将眼泪忍了下去，突然颇为渴切地着元霜，“我就要走了，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见，所以……能抱一下吗？这是我最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