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一个人到极致时,才会迸发的出来的神色。
宁暖丝毫不畏惧这种眼神:“宁国富,你没必要拿这样的眼神来我。你也好,我也好,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以后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老天注定的,你坐牢也不是谁陷害你,确实是你自己作死作的。”
宁暖似在感叹,也似在总结她跟宁国富之间孰对孰错。
在宁国富的眼神变得更逼人,更阴狠时,宁暖又:“宁家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大起大落过,你的人生也大起大落过,只不过这一次,你的人生估计是彻底大落,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了。不是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呵,可惜——你已经没有下一个三十年可以奋斗挣扎了。”
这是很扎心的大实话。
哪怕是大实话,宁国富依然不听。
宁暖知道这话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不听。
可她就是要扎宁国富的心!
宁国富坐在那里,浑身绷紧,咬着牙紧闭双唇,手指慢慢的攥成拳头。
就是一句话也不出来。
宁暖讥诮的笑了笑:“宁国富,你恨不得打死我是不是?可是你又找不到打我的理由……甚至气成这样,连骂我的理由都找不到一个。”
“可是你落得现在这步境地,这怪谁呢?怪你自己吧,但凡你对我稍微好一点,哦,不是……不需要好一点,就普普通通的正常一点的父亲样子,也不至于现在连骂我一句白眼狼的资格都没有,是不是?”宁暖满脸坦荡的道。
宁国富终于开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狠狠迸出去的:“你来这里,到底是想跟我什么?现在公司是你的,高层也都听命于你,甚至你一句话我就被带出来见你,还有什么是你不满意的?”
宁国富心里也在好奇昨天那几根头发是做什么用的。
“别急啊,我来这里到底想什么,我会告诉你的。”宁暖有一种终于报复了宁国富的快感:“我们好像根本就没有父女情分,从到大,一直都没有。”
“我以前还怪你不像个爸爸,对我还不如初中校门口卖煎饼果子的路人甲大叔对我好。现在我突然不怪你了,毕竟我们不是亲生父女。你对自己年轻时那么的老婆都能弃如敝履,更何况是我这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了。”宁暖出这句话的时候,注意着宁国富的表情。
宁国富也盯着宁暖那张平静中透着诡异与扭曲的脸,目光越来越深。
什么叫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