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的山道上,大批汉军正在押送粮食,有部分民夫。旗号是“张”。起来是吴年麾下大将张才,或是张才的部将负责护粮。
松平景虎抬起双臂,放在胸前,昂头观了许久。
“传令下去。撤兵。”忽然,他转头对身旁的一名武士道。
“呃!!!!”不仅是这名武士,其余武士都是愕然。这多好的机会啊。
如果袭击成功,就能劫下或烧掉这批粮草。
汉军就陷入大麻烦了。
就算没成功,也算一次袭扰,拖延了汉军的运粮时间。总而言之,一本万利。为什么撤兵?
“忘记赤铠骑了吗?我感觉到了杀气。”松平景虎淡淡道。随即,他便不再解释,带头下了山。
身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宿将,他的感觉异于常人。
起来这支运粮队伍没有什么异常,但他察觉到了杀气。
再加上井伊直弼的前车之鉴。
“以后。我们的行动不以劫夺,或烧毁汉军粮草为目的。以袭扰为目的。派遣伊贺忍者、探子。队行动。比如在黑夜,袭扰汉军大营。从侧面,减轻江户方面的压力。”
松平景虎头也不回的道。
北面武士们面面相觑,然后很是默契的没有再什么。他们可不敢质疑天下第一的判断。
随着松平景虎的一声令下,北面武士全部撤兵,退回到了大阪城中。
之后,伊贺忍者、丰臣军的探子全面出动,或是夜袭,或是夜间放火,袭扰汉军运粮队伍,直到汉军运粮队伍离开了大阪城的攻击范围。
傍晚,一处山谷中。挂着“张”字旌旗的汉军运粮队伍,在这里安营扎寨。中军大帐立起来后,吴年带着北条氏政进入了帐篷内,取下头盔挂好,叹息道:“果然啊。想要引诱出松平景虎,却是没有那么容易。”
北条氏政点了点头,来到了左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吴年让大内侍卫帮自己解开盔甲,来到了帅座上坐下。低着头想了许久后,吴年让大内侍卫,把地图拿了进来,随即着地图陷入了沉思。
目前王贵率领大军,正在前线与丰臣军对峙。
东扶桑的这些大名,都是丰臣家的谱代大名、亲藩大名,抵抗力量很强。步军没有进展。
海军沿海袭扰靠海的诸国,战果也不大。
大阪城的松平景虎,又这么谨慎。
“难道我要从国内调动一二万户过来。从北边袭击东扶桑,开辟第三条战线吗?”
吴年觉得脑袋有点疼,不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乌龟阵的攻守之战了。
忽然。
吴年的眼睛一亮,抬头向北条氏政,道:“氏政。寡人有一个想法。”
“现在大阪城内。只有松平景虎一位大将,一万精兵。军需物资,可以吃用三年。”
“松平景虎号令严明。攻打大阪城,犹如狮子遇到乌龟,无可奈何。”
“而不攻破大阪城,它则时刻威胁我们的粮路。”
“如果。想办法让大阪城的守军变多。他们每天消耗的粮食,就会增加。比如现在守军万人,粮食可以吃用三年。如果守军三万,那粮食就只能吃用一年了。”
“军队少,松平景虎可以控制。”
“军队变多。以扶桑的风土人情。大名各有家臣,一旦有摩擦,矛盾就多。”
“我们就可以从中取利了。”
北条氏政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亮起,心里头开始盘算。不由感慨,汉王真是汉王。
这种办法,都想得到。
丰臣家不是没有军队。但是松平景虎为什么只带一万人,镇守大阪城?
人多未必是好事。
如此一来,反其道而行。
就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