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奸人,尽然对张知县的公子动手!必要让他绳之以法!”
张茂金不懂里面的是非曲折,只是恶狠狠的道。
“哎,不也罢。”
毕竟不干外人的事情,张知县也不想多什么。
张茂金只要摇头:“哎,这张公子老朽着长大啊,老朽着心里难受啊.”
他挽着袖子,摸了摸眼泪。
仿佛这张公子,是他儿子似的。
张知县也更难受了,叹息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张老今日来,有什么事情么?”
闻言,张茂金这才擦干眼泪,道:“可否移步话?”
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被人听到也不好。
“就在这罢。”
张知县虽然平日里被称之为雕像知县,也就是啥事不干,乐得清闲。
但他对儿子是没话,儿子受伤以来,寸步不离。
“嗯。”
张茂金点了点头,反正也没外人,开口道:
“张知县,是这样的.”
“咱被一个外乡年轻人给骗了啊,将盐矿山给卖了。”
“老朽也是被奸人骗了啊,现在想将盐矿山拿回来.”
闻言,张知县一愣道:“就是你村里,祖传下来盐矿山?”
张茂金长叹一声道:“正是啊。”
“你那盐矿山,到了明朝,朝廷都不收,卖就卖了,收回来作甚?”
张知县也知道这盐矿山只能出毒盐,就是无用之地。
不过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家,那盐矿山出了盐,是一点不知情。
“实不相瞒.”
张茂金声道:“那盐矿山出了盐啊,还是雪花白盐”
“什么?出了盐?”
张知县整个人愣住了。
若是出了盐,那就不普通了。
难怪这老狐狸想要拿回来,真是无利不起早。
“千真万确啊张知县。”
张茂金声道:“这可是咱们县的盐山啊,被其他县的人赚了银两,你这”
张知县微微点头,也不话。
他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张茂金岂会不知道张知县的心思,放低声音道:
“若是拿回来,老朽愿意每年给县衙捐赠五百两作为开办学堂、挖水渠的经费.”
“另外.张知县你的那份,也少不了”
得了承诺。
张知县这才从木头一样恢复常态,道:“咱们县的盐山,肯定是让本县的人赚啊,你,这地契手续办了吗?”
张茂金面露苦色:“就是这地契啊.在咱县衙已经盖过印了”
一听这话,张知县皱眉:“盖了印,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不过.”
张茂金话锋一转道:“您这样成不,那日我拿的是元朝的地契。”
“按理不合规矩,但咱县衙户房的老张老朽的一分薄面上把事情办了.”
“若是用这个由头,由县衙出面,这手续不合法,需要重新办理.”
剩下的话就不用多了。
既然不合法,那就要重新办理。
这时候,张茂金就可以反悔,老子不卖了!
这盐矿山,最终还是归他张茂金所有。
这一招,高!
“嗯,这个法子不错。”
张知县点了点头,道:“不过.第一次办理不合法,却把事情办了,若是上头追究起来,也是幢麻烦事啊”
他又追问道:“买你矿山的人,可有什么背景?”
如果没背景就好办了,好拿捏,也闹不出花来。
张茂金笑道:“没什么背景,就是隔壁县大树口村两个姓李的农户。”
张知县点了点头,心中正在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