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阿宝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被掀翻在床榻。
她的手腕被轩辕凤燃攥着,腰间的细带亦被他灵活挑开,顺着层层柔软衣料,抓住了她的腰。
常年持剑挽弓、策马长奔的手长着厚茧,重重抚过腰际时,给阿宝的感觉很奇怪。
她瑟缩了下。
轩辕凤燃居高临下,望着身下的姑娘。
姑娘有心上人,很快便要大婚,与她的裴哥哥洞房花烛。
此刻,是他威胁她。
结果,反倒他被泡在黑药汁里,又酸又涩又苦。
他家这阿宝,帝国公主,金贵又脆弱。
真要在大婚前碰她,他舍不得。
他以为姑娘会被吓唬得求饶,但姑娘非但不讨饶,反倒像终于逮着鱼的猫,偷偷笑得美滋滋。
恍神间,身下的姑娘已经双手揽住他的脖颈,笑得眉眼宛如明月,温柔又清亮。
她附在他耳畔,呵气如兰。
“凤燃皇叔,若你想要我做生辰礼,也行。”
轩辕凤燃,遽然呆住。
阿宝毫无惧意,甚至故意逗眼前人,“皇叔的红颜知己数不胜数,想必,功夫很娴熟了吧?”
话落,她勾着他的脖颈,蓦地拉近两人距离。
这一动,没了腰间系带的衣衫滑落,锁骨纤弱。
太近了,彼此的呼吸紧紧相缠,外头的暴雪寒风分明正拍打着雕花窗,屋内却突然变热。
阿宝兴致盎然,想逗逗她家这位世人皆知的风流皇叔。
她故意攥住他的衣襟,指尖划过他的后脊骨,娇生惯养的帝国公主生来雪肤,她的指腹更是细腻而温润。
轩辕凤燃明明滴酒未沾,却似醉酒蒙心,神智乱了。
怀中的姑娘身子很软,很暖。
偏偏,姑娘还故意曲起腿,使着坏心眼,却笑得无辜:“皇叔这是瞧我将行大婚,于是亲身上阵,教授闺房乐?”
轩辕凤燃邪火翻涌,强忍得难受。
他做梦都未想过,自己疆场百战百胜,却在这的一方床榻上,败给了自家姑娘。
“轩辕阿宝!玩够了吗?”
轩辕凤燃重重摁住了阿宝的手腕,神色极狠。
阿宝以为会被皇叔揍,然而转瞬,皇叔却只是攥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一点点慢慢用力,似乎要用她的手掏出他那颗心。
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衣衫传到了她的掌心,一下接着一下的强有力跳动,她仿佛触摸到了他胸腔里的那团血肉。
“我的帝阳公主,它是活物,会受伤。”
轩辕凤燃额头青筋紧绷,厉声道,“别算计的太狠了。”
阿宝满头雾水,但她知道,皇叔是真的发火了。
她着急解释,但轩辕凤燃已猛地翻身下床,她脑子一热,手忙脚乱去拽他衣衫,力道太大,刹那间两人便在床榻滚做一处。
阿宝急急大吼,“皇叔,我真没想算计你!”
事已至此,她竟然还装作不知!
怒火直窜天灵盖,轩辕凤燃再也忍不住,怒问,“北凉铁骑竟叫你如此忌惮?不惜献身,也要借我掌控北凉铁骑?”
阿宝隐隐琢磨出了一丝头绪。
自家皇叔这话,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姑娘耍赖皮一样,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放。
“皇叔你有话直嘛!我猜不透!”
可轩辕凤燃真狠了心,竟将阿宝攥住他腰间的手指,一根根用力掰开,“太极殿那方帝座,不值得你自轻自贱,爬我的床。”
阿宝愣神。
而轩辕凤燃头也不回地离开。
叮的清脆一声响,有东西从轩辕凤燃身上掉落,滚到床边。
阿宝仍茫然,呆呆的循声望去——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