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凳子上。
明兰若把从房里找到的酒,往那师傅身上倒了半壶,再将自己手里的丝帕扔给景明。
景明接过来,往脸上一绑,遮住下半张脸,冲明兰若点点头,足尖一点,瞬间消失在院子里。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白衣生着景明,眯了眯眼。
她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样厉害的高手,倒是他了明兰若。
明兰若此刻,却忽然转脸向似一脸茫然的白衣生,笑了笑:“手给我?”
她笑得明丽,清艳惑人的的眉目也都温柔起来。
白衣生愣了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
谁知道,她轻轻握住他手的那一刻,一股尖锐的刺痛瞬间顺着他手腕大穴传来。
白衣生整个人都僵住了。
下一刻,他就见她指尖从他手腕大穴上抽出几根细细的银针来。
她冷冷地道:“从现在开始,你会不了话,等外头的人走了,我会放了你,但你要敢表现什么不对劲,就死定了。”
对这种路人甲,还是让他见直接威胁最有用。
那生细长的眼里闪过错愕和阴鹜,又似不敢置信地着她,他发现自己真不能话了。
明兰若莫名其妙地被他得有点心虚,对方那眼神好像很伤心似的,真是——
莫名其妙!
“听到了没有?”她不耐烦地道。
白衣生瞧着明兰若这副样子,仿佛被吓到了,抿着薄唇,沉着脸点了下头。
明兰若这才理了理发鬓,这才去开门。
“呯!”大门才被她打开一个缝隙,就被人狠狠踹开。
明兰若早有准备,敏捷地侧身避开没被撞到。
她学着那白衣生的样子按住胸口,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各位官爷,这是怎么了?”
一群黑衣侍卫模样的人,杀气腾腾,手持长剑地闯了进来。
“怎么开门这么慢,不想活了,刚才有没有身上带伤的人闯进来?”为首络腮胡的侍卫长一挥手,其他人就立刻分散开去院子里搜索了,丝毫不客气。
明兰若也没阻止,只是摇摇头:“我在这里等着工坊的货,在这期间,并没有见什么人进来。”
那高大的侍卫长在宫里待过,他瞧着明兰若周身气度不凡,身上衣裙虽然着素净,料子却是价值不菲的流光锦。
他眯起眼警惕地上下打量起了她:“那么你不是工坊的人,你是哪家贵女,在这里做什么?”
明兰若微微一笑:“我是悼王府的悼王妃,这几天上汤山陪伴太后娘娘,今日才下山逛一逛游园会买东西,可这间工坊的大师傅午饭后好像喝多了,到现在都没醒。”
此言一出,那为首搜查的侍卫长一惊,了眼院子里,果然有个趴着混身酒气的中年人。
他有点不自在抱拳行礼,恭谨地道:“原来是悼王妃,卑职东宫一等卫长,卑职等鲁莽了。”
明兰若倒是不以为的样子摆摆手:“不知者无罪,你们就算不来,我也要回去了,太后娘娘还在等我。”
侍卫长脸色有点难,他们明明见秦王往这巷子里来了,他们本不该放过这里出现的人。
但明兰若是悼王妃,身后还有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不在,他们不敢拦,那就只有……
侍卫长的目光扫过明兰若身后站着的白衣生。
“给我把后面那个生拿下带走!”
白衣生弯起细长的眼:“……”
啊,他起来很好欺负是吧?
明兰若微微蹙眉,她不能让他们把那生带走。
否则那瘦瘦弱弱的生都不用上刑,两脚踹过去,就能把她和上官宏业招出来。
她拦在那侍卫长面前,微笑道:“这位是随我来的,是汤泉行宫里伺候我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