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有人进来了,他被囚禁了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有人进出关自己的囚笼。
他冷漠地闭着眼,并不回答。
明兰若也不急,只冷笑:“明国公,你也被关了一段时间,想要不受罪,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石床上的人依然冷漠地闭着眼,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明国公?!”明兰若冷哼一声,转身就去拿墙壁上的鞭子。
顾文渊愣了几秒,立刻上前阻止:“乔,我不是了,不能动刑。”
明兰若轻轻扯了下顾文渊的衣袖,无奈地低声道:“二公子,你也见了,这就不是个能好好话的主儿,不动点手段怎么行,您放心,我们在唐知府手下学过专门刑讯的手段。”
顾文渊蹙眉:“不行,我带你来已经是冒险了,大姐虽然受了伤,可前天她还下来了一回明国公,如果到他身上有不是她弄出来的伤……”
明兰若忽然从腰间摸出一包长长的银针,摊开给他:“那就不用鞭子,用针,这东西扎进穴道能让人疼死,外表什么都不出来。”
顾文渊见状,挑眉:“原来你还做了这么充足的准备,倒不出来你是个刑讯高手,难怪唐叔父派你来问话。”
明兰若眼角轻挑,指尖轻敲了下他的手背:“二公子替属下在外头着,可好?属下完成任务了,以后必有重谢呢。”
她以后啊,肯定要用这些银针一针针地“谢”他帮忙!
“少年”的声音清朗,漂亮而英气的眉间带着夏天蓬勃的气息,方才这么一敲他手背,又带着暧昧的味道。
顾文渊心底忍不住发痒,色欲盖过了理智,宠溺又无奈地又拿扇子挑了下她下巴:“好吧,谁让你是本公子最喜欢的乔呢,但动作要快些。”
着,他不但带着两个侍卫退了出去,自己去主通道上替明兰若把风。
甚至还贴心地吩咐两个侍卫牢了附近出入口,如果唐碧君的人出现好提前通知他。
石室内终于只剩下明兰若和明元朗父女二人。
她终于忍不住几步上去,一下子半跪半蹲在明元朗面前,抓住他的衣袖,颤声低道:“父亲、父亲……是我,你我!”
女孩儿隐忍熟悉的哭腔一下子让明元朗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他是在做梦吗?
竟然听到若若的声音?
他猛地一低头,睁开狭长深邃的眸子,就见跪在地上的“少年”。
元妻和自己的骨血,从抱着在膝上长大的姑娘,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明元朗颤抖地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就像时候摸着女儿的头一般:“若若……真的是……你?”
听着父亲的沙哑的声音,隐约可见父亲锁骨上的鞭痕,明兰若红了眼,泪如雨下:“父亲……父亲……是我!女儿来迟了,是女儿不孝!”
她背对牢房外,不敢有太大动作,只紧紧地握住了明元朗的手,满是思念之情。
明元朗一动身体,就忍不住咳嗽:“你……咳咳……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危险了,这顾家寨原本曾是你外公萧帅的赤血军团一部分……”
“嘘,我知道,我都知道了,父亲,我到了你在地宫里留下的那些血!”明兰若擦了泪,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打断了明国公的话。
她握住明元朗的手,轻声道:“我已经继承了真正的赤血军团,我带人潜伏进来,一为救父亲,二为清理门户。”
明元朗不敢置信地着她:“你……”。
明兰若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一边给他把脉,一边低声道:“父亲,现在不是解释和叙旧的时候,详细的,等我救了您出去再细,先让我给您把脉。”
她这一把脉,心里就是一沉——
这是气血两亏、郁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