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什么,她听着总觉得心头烦闷,似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一般。
她揉了揉眉心,正打算念诵着道家口诀,稳稳心神。
忽然听见前面有人爆发出尖厉的哭泣声:“啊啊啊啊——救命!”
然后就是有人尖叫:“不好,有人被挤下桥,落水了,一定是水鬼在找替身,快跑!”
这声一喊,吓得整个桥上顿时乱作一团,桥上人本来就多,人踩人的混乱,不断有人被挤下水。
原本行人在桥两边扔铜钱和烧纸扎人,马车和马儿走桥中间,突然混乱起来,所有人慌张的就往路中间退。
常叔见状不妙,立刻朝着徐府护卫们大喊——“护着姐,立刻过桥!”
可已经晚了,车马道上都是人,行人们做一乱,又是哭又是挤又是为掉下桥的亲朋好友求救。
马儿受了惊吓,车子都跟着摇晃起来,徐秀逸心里感觉不太对劲,正打算掀开帘子探情况。
谁知她才掀开帘子,就对上一张惨白恐怖的纸扎人脸,边上还有个一脸皱纹的老太太朝着她露出个诡异阴森的微笑——
“这位姑娘,你要不要买纸扎人啊。”
徐秀逸哪里见过这样的脸孔,心脏猛地一缩,吓得本能地就往后退。
而此时拉扯的马儿似乎也被那老太太吓到了,竟猛地扬起前蹄,扭动乱蹿。
马车此时已经在混乱之中被逼到了桥边,马儿一扯一蹿,整个马车车厢直接侧翻,车架子撞在桥边上,车辕直接断裂,车厢直接往金水河里掉了下去。
整个马车车厢直接“砰!”地一声砸进了河里,激起大片水花。
……
“太子殿下,您可以下去救人了。”侍从站在河边不远处,着那车厢坠水,便向车厢里里的太子。
徐家人八成以为太子殿下会在别院设下陷阱,所以带了一堆武功高强的侍卫。
可徐家人又怎么算得过太子。
“在孤的别院动手,就落了下乘,容易叫人抓把柄,当然是在路上动手合适,她徐秀逸那古板的性格和徐家的家风,如果大庭广众之下被我从河里抱出来,又以口渡气,不嫁给孤,那她就只能去死。”
殿下那日含笑道。
果然,今日,一切都如太子殿下的算计般,顺利非常。
徐家人就像一只只的虫子,哪里飞得出殿下为他们编的蜘蛛网呢?
就算大理寺卿再有查案的本事,鬼节遇“鬼”撞邪落水也好,还是因为骚乱不心落水也罢。
都查不到太子爷头上,谁让这是鬼节呢?很容易制造意外
上官宙下了马车,没有急着下湖,反而着不远处渐渐下沉的马车,拿着另外一个侍从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
“不着急,徐秀逸不会游泳,就让她在金水河里好好淹一淹,洗洗她那不识的嘴儿,在这生死边缘,也才能体会孤‘救’她的一片好心,孤最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着上官宙的表情,侍从心底微微发冷。
果然忤逆了太子的人,就算是个女人,还是太子打算娶回去当下任太子妃的女人,也会被殿下狠狠报复。
现任太子妃如今被太子折磨的样子,就知道了,这徐大姐如果当个板正无、木头人的太子妃倒是还好了。
她要是有自己的思想,那可不在太子爷这落不着好。
“工具,就要工具的自觉。”上官宙想象着徐秀逸垂死挣扎的样子,斯文又愉快地笑了。
……
车厢里,徐秀逸被下坠的冲击力撞得头晕脑涨,浑身发疼,她虽然奋力在第一时间凭借武者本能,拼命踹开车门,扯着梅珠往外挣扎。
可她并不会游泳,冰冷的河水迅速地将她包裹,灌入她的口鼻之中……
昏暗的河中,她依稀能见河面上那些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