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扇子掉了。
她没好气地拿手里的扇子敲了敲丹朱的头:“你这蠢丫头,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儿子?兰若姐姐可不是那种闲得慌,想给人当娘的人!
姐姐她有野心,有手段,有抱负,不输男子,是自己最欣赏的女人!
丹朱揉着被敲疼的脑袋,嘀咕:“但是,大姐你不觉得荆南王那样的少年起来很可吗?”
自己都觉得荆南王像个没心没肺的太阳,还是个美少年,人见人,花见花开。
徐秀逸转脸向远处带着希在荷花池边捞鱼,捞得不亦乐乎的楚元白,冷道:“不觉得,只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兰若阿姐,真的有点不对劲。
就是不知道督主,知道吗?
徐秀逸若有所思,听督主最近忙于继任太子之事,加上长江出了水灾,忙碌非常。
也有好些天没有出过宫了。
也许,她该告诉千岁爷一声。
徐秀逸正琢磨着,忽然听见门外不远处传来仆人们的声音——
“哎哟,秦王殿下怎么来了,您慢点走,容的去通报大姐一声!”
上官宏业眉心一拧,冷冷地着身边跟着的几个厮:“怎么,你们还叫她大姐,她已经是本王的明妃了!”
几个厮不动声色地互一眼,为首那个年长点的厮朝他作了个揖:“人们这是习惯了,您也别气。”
上官宏业没好气地道:“你们家王妃呢?”
“兰若姐姐去了厨房,秦王殿下不如在凉亭处稍等一下,喝杯茶?”少女沉稳的声音响起,又对着他规矩地行礼。
上官宏业去,见是徐秀逸,便点点头:“原来是县主,你常到这里来陪王妃?”
这是明知故问了。
徐秀逸笑了笑,摇着扇子道:“是啊,不光我喜欢来明妃府,我瞧着荆南王也常来。”
“虽秦王殿下奉命招待荆南王,您也不能总偷懒,只让兰若姐姐一个人招待贵客呀。”
都是京城上流贵胄圈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绕着圈话里暗含的意味深长。
上官宏业眯起丹凤眼,向远处荷花池的方向:“县主的是,是本王这些日子忙,偷懒了。”
着,他大步流星地朝着楚元白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秀逸着秦王的背影,清秀端庄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笑容。
她不好做这个赶人走的恶人,那就让姐姐名义上的丈夫出面好了。
反正,她就是楚元白不顺眼。
荷花池这头,楚元白正努力地伸出手里的渔网去捞池子里的一尾巴大锦鲤。
希在一边鼓掌:“哥哥慢点,不要又让鱼儿跑了!”
楚元白也有点苦恼,这荷花池里的鱼儿本来是不怕人的,可他这段时间老跑来捞它们。
现在鱼儿都警惕极了。
他正打算心翼翼地去捞藏在荷叶下的一尾鱼。
忽然身后一阵劲风来袭,一只大脚就朝着他屁股上狠狠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