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蛊卫和香娜都恐惧地退了好几步。

香娜恐惧地颤抖起来，如果刚才那液体喷了自己一头一脸，自己还有命活吗？

明兰若揉了揉大黄的脑门：“别那么暴躁，大黄，自己回笼子里睡一会儿。”

大黄骂骂咧咧地就顺着明兰若身上爬下去，自己进了她腰间特制的竹笼里睡觉去了。

蛊卫们明兰若的眼神，全都变成了恭敬与崇拜。

楚元白着这一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当然能理解蛊卫们的心情。

他们是还没见明兰若大规模控虫杀敌时候的震撼场面。

比起香娜，她更像苗疆名副其实的——圣女。

“阿姐，香娜才十五岁，不懂事，得罪了蛛神，脸上这些疹子，要怎么办？”楚元白苦笑着问明兰若。

明兰若倒是并不计较的样子，从自己医药箱里掏出一个一只白色的瓷瓶扔给楚元白。

“大黄打饱嗝的烟雾，没什么毒，给香娜擦了一擦就行。”

用大黄尿稀释，擦脸上马上就好。

楚元白接过瓷瓶，递给香娜，香娜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她着瓷瓶，又向明兰若，忽然忍不住嚎啕大哭——

“为什么，什么都是你的，蛊神是你的，蛛神也是你的！明明我才是圣女，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着，她一跺脚，转身就跑了！

明兰若：“……”

她怎么对这丫头了，这架势搞得自己跟个负心汉似的？

“对不起，阿姐，那丫头太任性了！”楚元白无奈极了，只能立刻让蛊卫去追香娜。

明兰若拍拍他的肩膀，坦率又温柔地道：“没事的，你们都还，阿姐不计较，你也受伤了，咱们赶紧一起下山先处理伤口。”

楚元白忽然就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都会关心他，香娜见到他却没有问一句他受伤了没有。

阿妈在他很的时候就离开了王府，回了山里，偶尔把他接到山里住的时候才能见她。

而且有了香娜之后，阿妈身体不好，从都是他在照顾香娜。

做久了照顾人的兄长，他也会累的。

着火把下，明兰若的背影纤细又温柔。

楚元白恍惚间觉得，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亲阿姐，是阿妈的女儿，该多好？

他就不用那么苦恼，还一直给不懂事的香娜擦屁股，即使不想承认，这个女人比谁都合适当圣女。

下一刻，他自我厌弃地闭上眼。

好烦，真的好烦啊……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是，这些念头一直在他的心里仿佛扎根了一般，挥之不去。

……

蛊卫们非常干脆地不走城门，苗人擅长攀爬，飞檐走壁极快。

他们纷纷直接翻墙入城。

这个点才刚到了亥时，赶在了城门落锁之前。

明兰若在眼里，又对京城的驻防松懈有了新的认识。

她一进城，就迅速地给赤血的人留下了标记，然后才跟着楚元白回驿馆。

“咱们先休息一会，换洗上药，一会我亲自带人去敲大理寺和五城兵马司的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回来了。”

楚元白对明兰若道。

他知道不能让人认为明兰若和自己在城外过夜，给皇帝杀明兰若的借口。

明兰若点点头：“好，你也去清洗一下，需要的话，阿姐给你诊！”

“我才不用，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明明伤得比我重！”楚元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着少年转身离开的背影，明兰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身去沐浴了。

……

等到她从房间里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出来，却见一道颀长的月白色人影正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