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见它,就像见心上的姑娘,你就像我在中原竹林里的月亮。”
银狐轻笑,声音喑哑里隐着火热的气息。
徐秀逸哪里见过这样奔放直白的话语。
身为大家闺秀,她就算读《诗经》那样处处男女之情的诗篇,也是文雅隐晦的。
表明心意,顶天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君相思意。
徐秀逸敲了他肩膀一下,又羞又慌张:“谁是你的月亮,你你……什么心上人。”
银狐着手臂里托着的少女,她秀气皙白的脸没了平日的沉稳。
他心情好极了,连日奔波的疲累似都消散了,喑哑地笑:“让我抱一下吧,月亮,这些天我累坏了,回到京城才发现变天变得这么彻底!”
这些天的追杀和反追杀,反而让他异常地想念这像刺猬一样的少女。
徐秀逸忽然想起银狐和九千岁苍乔的关系。
她忍不住问:“你可知道督主他出事了?”
银狐懒洋洋地低头蹭蹭她柔软的腰:“嗯,听了。”
“如今京城风声鹤唳,新帝登基之后,四处搜捕与苍乔督主有关的人,你仗着与督主的关系,商队经营那么大,新帝一定会盯上你!”
银狐哂笑,轻嗅着她腰肢间清冷的兰花香:“你得没错,他们是盯上我了,商队被官军扣了,我带着人逃出来了。”
“那你怎么还敢回京城,你的外表太扎眼了!”徐秀逸不免担忧地皱起秀气的眉。
银狐这副模样,简直太好认了,一个俊美的外邦男子,走到哪里都扎眼!
银狐把她托得更高,鼻尖眷恋又暧昧地蹭上她的软软腹:“回来办事……我的月亮,现在是在担忧我?”
徐秀逸被他蹭得腰肢酥麻,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涨红的脸,努力地挣扎:“我才不是什么肉麻的月亮……你放我下来!”
明明在正事,这人想干什么!
“徐姐真想挣脱,动手就好了,你的武艺并不差呢。”银狐大喇喇地将她往床边抱去。
徐秀逸呆了一下,是的,如果她真的想要挣脱,完全可以直接动手。
可是她没有……
等到她忽然整个人被放在床上时,徐秀逸才整个人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就要跳起来——
“你想干什么!”
她伸手就朝着银狐的肩膀击出去!
银狐早有防备,一偏身,避开了她凌厉的掌风。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扯进自己怀里,似笑非笑地道:“我没想干你,放心。”
“你这登徒子——你闭嘴!”徐秀逸哪里听过这种放浪的言语,伸手就去捂他的唇。
“姐,怎么了?”梅珠在外头听到房间里的闹腾声,警惕地问。
徐秀逸瞧着银狐戏谑的目光,她无声地瞪了他一眼,轻咳:“没什么……一只野狐狸从窗外跑过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叫梅珠进来,驱赶这只不请自来的沙漠野狐。
门外的梅珠觉得有点纳闷,野狐狸?
这园子里竟吸引了野狐狸来住吗?
“下次叫人把那吓唬姐的野狐狸抓住,扒皮给姐做一件暖手的手笼!”梅珠愤愤地道。
银狐:“……”
徐秀逸忍不住低笑:“好。”
却不想银狐眯了眯深邃的狐狸眼,炽热的唇吻在她的掌心,轻声道:“嗯,想要我的皮,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