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之臣的夫人,只能一根白绫吊死,或者送去出家。
最好的下场也是远远地送到外地去,隐姓埋名地活着。
却不想,徐秀逸起了身,眼神复杂地着房间里的父兄:“父亲,兄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不在乎这名声,我只要我们家的人都好好活着。”
完,她顿了顿,坚定地道:“如果父兄阻止我嫁给凌波,那我就自己去他府邸上,你们若是关着我,我便绝食。”
这话算是绝了。
着徐秀逸坚定的目光,徐大人心知她是拿定了主意,忍不住老目发红,颤声道:“秀逸,你这是在剜为父的心!”
徐秀逸也红了眼,轻声道:“父亲,徐家养我那么多年,女儿也该尽孝,请您和哥哥们都保密此事,千万不要告诉娘亲。”
娘亲身体弱,受不了这样的消息。
着,她跪下来,对着徐大人和自家兄长们叩了头。
随后,她起身,头也不回地领着梅珠离开了房。
徐秀风见状,神色沉了沉,扔下一句话:“父亲,我还有几句话要跟秀逸。”
罢,他便起身匆匆出了门去寻徐秀逸。
徐大人沧桑地揉了揉眉心,咬牙道:“虽然知道,为君者当有控制臣子的手段,帝王心术罢了,新帝算不得卑鄙,毕竟……”
他们确实有反心,是叛臣!
可他还是很火大。
“如果不是新帝不在宫里,为父真想半夜穿了夜行衣去先打他一顿,再杀了他!”徐大人咬牙切齿,捏紧了座椅的扶手。
他的宝贝女儿怎么总被当成牵制他的工具!
“父亲,还是慎言,您上朝时还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叫人拿了把柄。”二少爷徐秀林叹了口气。
……
这头徐秀风追上徐秀逸,挡在她面前:“妹妹,你真的能放下那个人吗?”
他曾经多讨厌银狐,现在却觉得,如果他们婚期不定的那么晚就好了。
徐秀逸着远处的飞扬的秋日落叶,轻声道:“兄长,我别无选择,更何况,家人的安危自然重于男女情。”
她薄情也好,冷酷也罢,她从来都觉得能为一个男人舍弃从护自己的家人的女子是不长脑。
不远处的花苑树丛间,一道高大的人影沉默地靠在梧桐树后,听完了他们所有对话。
他银灰色的眸子里闪过冰冷又复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