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朕诊脉,朕的伤也好了那么久,怎么还一直咳嗽。”上官宏业冷淡深沉的声音响起。
大巫师立刻上前,跪着给他把脉,又查了他的舌苔,和眼底。
好一会,他才迟疑着声道:“陛下,人问一下,您最近两个月,是不是总是咳嗽、痰少而黏、痰中有少许血丝,还会伴有气急、两颧发红、午后低热、潮热盗汗、消瘦、乏力等症状?”
上官宏业略一沉吟,点头:“没错,朕确实有这些症状。”
算算离他受伤都将近四个多月了,在大名府昏迷了俩月,可醒来也两个多月了。
他征战沙场也有好些年,虽然这次受伤最重,差点要了命。
可也不该那么久,让他握剑都有些辛苦。
大巫师想了想:“您肺腑的伤虽然已经好几个月了,所以,人觉得您现在的病情不像光是伤了肺腑,倒像是……”
上官宏业见大巫师犹豫的样子,眼神森冷地道:“实话实,朕不会对你怎么样,可你但凡要撒谎一个字,朕定不轻饶。”
那大巫师立刻前额点地:“回陛下,您这起来像——痨病。”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下来。
上官宏业愣住了,瞳孔骤然紧缩!
痨病?!
那种会让人日益虚弱,最勇猛的将军最终也会变成一步三咳弱猫,最终咳血而死的疾病?
他浑身僵住了:“你确定?”
那大巫师犹豫了一下,道:“人当大巫师时,过这样子的病人,确实和您的状况很像,如果您担忧,可以让太医们一起会诊一下。”
上官宏业闭上眼,捏紧了手里的扳指,几乎要把手里的扳指捏碎:“不……不必了。”
他早就让太医们为他诊了许多次。
这些日子,他总觉得太医们神色异样,可却问不出什么。
当时战事吃紧,赤血和楚元白的人步步紧逼,他也没心思多问。
直到今日,他宣召苗疆的大巫师来问话,心血来潮,替自己诊。
苗人性格直接,不做掩饰,才会直接了出来。
再结合太医们的表现,只怕他身患痨病,八成是真的。
“朕为何会得这种病?”上官宏业揉了揉眉心,他俊毅的容颜因为消瘦,显出一种阴郁来。
那大巫师道:“这……陛下肺腑受重伤之后,身体虚弱,日夜奔波,操劳战事,才染上此症。”
“痨病在中原几乎是无药可医,苗医可能治?”上官宏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