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入仕途时,也是他引荐我入赤血,才苟活到今日。”
他完,苦笑:“杀鸡何用宰牛刀,您的刀子对着帝军就好,我只想求您,如果他们真是观风大爷最后一点血脉,您就当放过蝼蚁一样,放了他们吧。”
明兰若着宋唐,他是军中的第一军师。
在之前的战争里也屡出奇谋,战事推进的那么顺利,丰富的行军布阵经验和头脑起了大作用。
包括带兵绕过夷灵,转而奇袭,他将细节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从不出错。
当得起当年外祖父亲自带着他在军中,还专门派人送他逃命的安排。
她微微地一笑:“既然宋军师用叔叔的身份,这般相求,我怎么会不给面子呢,所以我把他们交给您妥善安排了,切勿闹出什么事来。”
宋唐心下一凛,咬牙道:“少主君放心,如果他们不是萧家人,或者背叛赤血,我必手刃他们!”
明兰若示意身边的士兵扶起宋唐,淡淡地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这休整十日之后,咱们还有更重的任务。”
哪里能叫这种无的虫豸,拖累了赤血的进展。
一番话后,几个赤血的核心人物都散去了。
明兰若回到自己院子里,春和已经领着人送了午膳过来,热气腾腾的羊肉锅子和热乎乎的梅子酒。
战后修整时期,偶尔酌,已经是她的习惯。
一杯酒压一下那些翻涌血气和杀心,太多的杀戮,太多敌我的生死,尸堆血海里走多、见多了,人容易麻木。
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可她不想让自己麻木得不在乎人命的生死,只把手下人当垫脚石。
“大姐,那两个可不是好东西,我出手收拾了,可好?”春和已是妇人装扮,扶着大大的腰腹,轻声问。
她比景明心细,除了学武,义父也让她学宫里、宅门中的狠毒手段,用在那两个不知所谓的萧家人身上最合适。
一杯酒,一碗汤,也许人就病了,这一病啊,就容易起不来,施针舍药拖延些时日,便潦草去了阴曹地府。
宫里的妃嫔,府邸里的妾……甚至主家子女就这么没了,太常见。
她可不怕怀着孩子有什么报应之。
那两个家伙甚至不配大姐出手,这种阴私的事情,她做就行。
明兰若端着酒杯慢慢地饮用:“不啊,杀他们做什么,我既答应了宋军师,自然要守诺。”
“大姐!不可妇人之仁!”春和眉心紧拧。
明兰若却着房间里的镜子,淡淡地笑了:“上官宏业用他们来分化赤血,是明面上的阳谋,可我却也拿他们有用。”
敌人放过来的棋子,未必不能用。
春和见自家姐都有安排了,便轻声道:“焰王殿下有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