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焰乔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可要去禀报主君,您来了?”女卫恭谨地问。
萧兰堂着女卫恭恭敬敬的样子,完全和对自己不一样,心底忍不住憋气。
暗自骂了声——两副面孔,狗眼人低。
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面前的男人分明很可怕,也不知道姐姐和明兰若上他什么。
那副面皮?
还是权势在握?
上官焰乔目光幽暗地着低着脑袋的萧兰堂,忽然便平静下来。
他嘲冷地勾起唇角,轻叹:“你跟你的父亲一点都不像,当初本王也算承他恩情,真是可惜……”
萧兰堂一僵,有点震惊地向上官焰乔。
这是什么意思?!
这焰王认识他父亲?什么叫真可惜?
上官焰乔转回脸,向女卫:“本王不过去了,你们着点,不要叫乱七八糟的人过来打扰你家主君的雅兴。”
罢,他转身施然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萧兰堂。
等到他回到自己院子,在浴房里悄悄把这件事告诉萧兰宁。
萧兰宁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笑了起来:“我那位殿下怎么当初在药房外第一次见我时,与我话时,那般我。”
“原来是父亲的旧相识,又承了父亲的恩情。”
她的心又放下去了一点,能记得恩情的男人,总是比较好掌控的。
比如宋唐,比如焰王。
“可他我的眼神……怪异得很,一点不像恩人之子,倒像是……死人。”萧兰堂嘀咕,脸色不太好。
他回想起上官焰乔自己的眼神,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萧兰宁斜眼睨着他:“你莫不是见明兰若做了女人样子,动了心思,对焰王殿下也有了偏见?”
这人进来,一脸失魂落魄跟她明兰若换了女装,如同易容一般有多美。
女人的敏感,立刻就让她就觉得他那语气不对劲。
“我早就过,当初让你想办法接近她,你偏不听,如今在这里后悔有什么用,你老实点,别干蠢事,她都嫁了两回人了,你不是最嫌弃女子不贞么?”
萧兰宁扶了扶自己发鬓,冷哼一声。
她很不以为然,男人婆美,能美成什么样子,叫萧兰堂这副样子。
萧兰堂涨红了脸:“行了,你管好你自己,我当然知道分寸。”
罢,他没好气地转身推着轮椅离开。
……
夜色降临
府邸里热闹了起来,酒席都摆开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这是接风酒,也是战前壮行酒,赤血众人心里都有数,自然尽情放松。
上官焰乔在院子里才让齐子给自己整理好自己的腰带,就听见门外心宿低声道——
“主子爷,萧兰宁方才来送了一张字条,要约您酒席间相见,道是有要紧事。”
上官焰乔眼底闪过幽暗的光:“嗯,走吧。”
着,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可他去的方向却不是主院,而是关悦城的院子。
关悦城正在房间里换了件衣裳,忽然听得有人来报焰王殿下来了。
他一愣,便道:“请吧。”
自从在苗疆他们谈过一次之后,他便从未私下和上官焰乔见面了。
不知这位这个时间点来见他做什么?
不一会,一道优雅的黑色人影走了进来。
“殿下这个时间点来做什么?”关悦城着上官焰乔,问道。
上官焰乔抬手示意齐子离开,关悦城见状,也示意自己身边的人都退出去。
房门关上之后,上官焰乔深深地着关悦城,忽然一抬手,直地对着关悦城躬身作揖。
“关将军,焰乔有要事与您商议。”